“那就多谢你了,卡尔洛夫先生。”在这种人面前,适当的谦逊很必要,可永远的妥协绝不行。
阿洛轻轻拍两下流牙的背,流牙醒过来了——或许他早就醒过来,只是贪恋这个属于阿洛的安逸味道又或者一些其他的什么原因,才迟迟不肯起身。
“洛?”流牙睁开眼。
“谢尔在忙了,我去帮帮他。”阿洛微微笑着,细长的手指从流牙的发间梳过,以柔和的力道在他头皮上按压着。
流牙的发质很好,虽然稍嫌粗硬了一些,却颇有男子气概的。
听到陌生的名字,流牙不满地皱眉。
阿洛看出流牙对“谢尔”两个字一点也不熟悉了,叹口气:“我介绍过了啊,流牙,你又忘了。就是刚刚在车里的那个人。”
不说还好,一说流牙又回想起刚才的不悦情绪。本来就是不高兴才要跟阿洛黏得更紧一些的,只是在阿洛主动的贡献柔软大腿当枕头、又能抱着阿洛腰的前提下很快忘记了,现在被阿洛一提,立刻就想了起来。
于是,眉头皱起来了。
“流牙,怎么啦?”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流牙的情绪变化阿洛可说是了如指掌,这不,马上就觉察了。
流牙箍着阿洛腰的手紧了紧,然后放开:“我也去。”
“当然,流牙当然要跟我一起去的。”阿洛以为流牙是不愿意一个人被扔在车厢里,就笑了笑道。
流牙眨一下眼,站起来:“好。”
车厢外,所有佣兵的动作都是井然有序,谢尔站在一边,看着佣兵们忙碌,眉目间隐隐有着威严。
阿洛看过去,心中微微一动。
谢尔很快感受到身后的注视,回过头,带着笑意问道:“埃罗尔,你们怎么出来啦?”
“出来帮你。”阿洛也笑道,“再一个,我也不想流牙总是呆在车厢,顺便看看你们怎么工作……不欢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