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阿洛,他一直知道恢复了记忆以后的西琉普斯是一个即使他前世的师门掌门人可能都及不上的强者,却没有想到,会在他的脸上看到这样患得患失的神色,心里又不忍起来:“怪你干什么?流牙,本来就是我先……的。我没想到修魔者的双……与我们有所区别,但那并不是流牙你的错。”
说到后面,阿洛的声音很低,可西琉普斯还是听懂了其中并没有怪罪之意,才在嘴角露出了一点浅浅的笑容,却在下一刻僵在了那里。
因为阿洛的声音又响起来:“流牙,之前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吧,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西琉普斯的怒火“噌”一下燃起来,他第一次打断阿洛的话:“我是故意的!”
“……什么?”阿洛顿了一下。
“我说,洛,我是故意的。”西琉普斯重复道,“我在融合力量的时候,尽管痛苦,可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感觉到洛把金丹送入了我的身体想要帮我梳理能量,而不知怎地,我的金丹也迎上去了,那感觉很舒服,跟着,我的身体也因此有了反应……洛,你从前只知道人有欲|念需要用‘交合’解决、却并不明白解决欲|念的具体过程该怎么做对不对?我对你做的那个,就是‘交合’,那代表我想要你!”
阿洛刚平静一点的脸色又泛起些红来:“流牙,我本来不知道修魔者的双修会引发身体动欲,对于我们这样的正道修真者而言,并不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现在知道了……
西琉普斯敏锐地捕捉到两个字——“双修”。
“什么是双修?”他看着他问道。
阿洛也发现自己说漏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双修……与人类之间的‘交合’相似,只不过并不是**接触,而是元神相交,金丹共舞或者元婴相融,所得到的快|感也是来源于元神。”
“所以洛,你其实已经跟我结婚了对不对?”西琉普斯心情好起来,“无论是**还是元神,我们都已经交|合过了不是吗?”
“……不是的。”阿洛摇摇头,“流牙,这只是个意外,修魔者与正道修真者是不一样的,魔本来就是集结了各种**的集合体,所以当然也更容易动欲,身体上的接触,应该并不算什么。”
“但是,双修也是跟谁都能做的吗?!”西琉普斯再次找到了阿洛话语中的漏洞,“其实洛,你因为我修魔,所以不相信我……对吧?你觉得,因为修魔者**强|盛,被引起了欲|念就要发泄,找人交|合也很正常,所以,你认为我只是一时被欲火冲昏了头,才跟你做出这样的事,是吧?”
阿洛看着西琉普斯闪动着怒意的金色眸子,没有说话。
西琉普斯见他默认,怒火更盛,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洛,就算我不明白修真界里的一些常识,可对于‘双修’——如果说我们的金丹共舞就是这个的话,那么,我起码也知道这个不是跟任何人都能去做的。它必须要让一个人的金丹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里,而金丹是力量的核心,这样做无疑是对接收金丹进入的人绝对的信任,几乎是把所有交付到对方手上……洛,我敢肯定,‘双修’不是一个轻率的举动,而是要经过精心选择、百般考验的。”
“……是的。”阿洛看着西琉普斯微笑,“可是流牙,双修只能局限我,却不能局限你。”他说着伸手温柔地抚摸他养大的孩子的脸颊,“无论是哪一种‘交合’都好,流牙,我希望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需要对我抱有愧疚。”他即使对这个人动了情,但也不愿意让他违背自己的本性。
道侣需要忠诚,而修魔者……他们从来不被任何东西束缚。虽然西琉普斯因为这件事而想到了“结婚”——这片大陆上类似于结成道侣的一种仪式,然而,修道者与修魔者对于这方面的分歧太大,阿洛不想让这个自己从来舍不得有一点违逆的孩子,不,现在该说“男人”了,有半点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