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冒充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吗?”知冷不再逼她,甚至后退了一步,靠着桌子,抱着胳膊冷笑一声。
“啊?”封鸣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看到知冷眼底的笑意赶忙低下头去,心肝儿暗暗打颤,坏了坏了,知冷这是认出来他了!但他今天还是要硬着头皮把这个谎圆下去,他敛眸垂首,“殿下说笑。”
“本君虽与封鸣不相熟,但……他绝非你这种浮躁的模样。淳璟,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封鸣被知冷一句又一句劲爆的话击溃了心防,眸子瞪得老圆,他舔了舔嘴唇,干巴巴地笑了笑,还妄想能蒙混过关,“殿下说什么呢,什么淳璟,封鸣不认识。”
知冷笑了笑,转身在椅子上坐下,如果刚才他还不太确定,现在却已经有百分百的把握了,他扭头打量着封鸣,微微一笑,“那要不要我叫锦陌过来?我记得他说过自己一眼就能看出你这张假面下藏着怎样的一张脸。我问过守城的侍卫,说淳璟确实是昨晚拿着我的令牌离开了王城。说吧,到底为什么要跟封鸣换脸?”
封鸣长出了一口气,瞪了淳璟一会儿,冷哼一声,轻轻一跃,坐在桌子上,荡着两条腿看着知冷,“好,我承认!但我这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这话从何说起?”知冷轻笑一声,手支着额头,歪头笑着打量着顶着封鸣那张脸的淳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跟封鸣换乱,虽然封鸣现在拥有的只是淳璟作为镜椿时候的脸。
“你看哈,千鸣笳给我写信来,想我去云泽苍域,我仔细问过封鸣,从他口中得到王城即将面临大战的确切情况。我想过了,我不能丢你一个人面对这种情况,所以,我不会走,但又不好意思辜负了千鸣笳的心意。如此,我为何不能将这次约见化作一个人情转送给封鸣,他是真心喜欢千鸣笳的。”
“让他顶着你的脸去见千鸣笳,你不觉得对他的伤害更大吗?千鸣笳对他所做的一切的前提都是以为那是你呀!”
“他说,他只想见千鸣笳一面。”
“说笑吧!人都是贪心的!倘若他享受到千鸣笳给他的温柔,是绝不会放手了。再说……你觉得他只是定了你的一张脸就能瞒过千鸣笳吗?”
“当然不是!我若做事怎么会不将可能遇到的情况安排好,我早就给他服用了一种秘制的药丸,我可以随时指导他的行动,断不会让他露出破绽。”
“保证不会让别人露出破绽?你自己倒是漏了个底儿掉,三两句话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所谓本性难移,你以为是那么简单的?你方才说放封鸣离开是为我好,可说来说去,只是你同情他的遭遇而已。”
“不,我是真的觉得这么做是为你好!你看,他留在王城里,充当的是千杭之的传声筒,王城里的情况会实时传送到千杭之的耳中,大战在即,最忌讳的就是兵法外泄,我们不能冒这个险,让他离开岂非正确之举?再有,没有了封鸣这个领头羊,在王城里面的,千杭之买下的暗桩,就会想失去了领头羊,就会自乱阵脚,到时候解决他们不还是分分钟的事儿?”
“你到底还是个孩子,你有没有想过,封鸣是我们百分百确定是千杭之的人,那么他要做什么动作,我们都可以知道,而没有了他,就会有新人顶上他的位置,但我们并不知道他是谁,要找出来还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是不是要冒很大的风险。所以,他还是留在王城,留在我们眼皮子低下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