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翎一定知道它在什么地方。”九叠云拔下绾发的簪子,一头长发倾泻而下,落在他的肩头,他愁眉深锁,紧攥着拔下的玉簪,指尖抵着那簪子尖儿,“就看他帮不帮了。”
喀吧一声脆响,玉簪应声折断,碎屑划破了他的手,血染红了羊脂一样的玉簪。
“阿云,”更衣室突然被推开,祈安探着头朝九叠云咧嘴一笑,“琴哥说要请你在这儿多待几日,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九叠云垂着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我没有问题。”
“我就知道!”祈安绕到九叠云面前,拉住他的手兴奋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亲近,你果然不会让我失望!”他说着突然摸到湿漉漉的粘腻,一低头瞧见九叠云手指上的伤,眼睛倏地瞪大,紧紧捧住他的手,“怎么了这是!疼不疼,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药!”
说完他松开九叠云的手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九叠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血迹,送到唇边,伸出舌头轻轻一舔,将上面的血全部卷入口腔,他微微眯着眼睛笑了笑,他正想着怎么样能让琴靖秉多留他几天呢,但琴靖秉似乎并不喜欢他,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琴靖秉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没想到听着这次竟然阴差阳错地帮了他一把。
他透过镜子翘着紧闭的更衣室的门,微微眯了眯眼睛,这个祈安倒是个可以利用的角色。他眼睛突然眯了眯,银牙紧咬,一定是那知冷运用自身的灵力掩盖了镜椿的气息,不然他怎么会一点儿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煜烁圣君殿下,咱们走着瞧!”九叠云眯了眯自己新生的比鸡蛋还要嫩的皮肤,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淳璟在房间里养病,不知道为什么他这病似乎是越来越严重了,他现在是一点儿提不起力气来,就好像是一个废人一样。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淳璟记不清楚了,只觉得自从这次的小伤风感冒之后就一直不好。那些药似乎不怎么管用,而且让他成天昏昏沉沉的。他心里忽地飘过一个念头,却又转瞬消失不见,让他摸不到头绪,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只觉得怪异。
“咚……咚咚……”两声陌生的叩门声将淳璟惊醒,他扭头朝门口的方向望去,门是关着的,外面的人并没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