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晋赭就在脑子里琢磨起这个事情来,他这些年做善事,认识的人也不少,这方面的内幕他倒是也知道一点,若是他护着点,倒是也不是不可能的。

和晋赭分开之后,巫黔才坐上出租车没多久,就发现手机里收到了一个汇款的消息,看见六位数的报酬,他有点小吃惊,不过转念一想,又十分坦然地收了下来。

晋赭这么些年的执念能够解开,自己又指点了一个能够让他女儿下辈子投好胎的办法,这笔钱他倒是收得问心无愧的。

“呵,人类,虚伪。”被贴了一张隐身符的黑漆漆黄鼠狼也看见了,不阴不阳地说道。

“……客人,您刚才在说话还是在听语音信息啊?”前面的出租车司机有点想哭,他怎么好像,刚才瞅着这位客人的时候,没看见他嘴巴在动啊?那这个诡异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巫黔手指轻轻一动,直接让这畜生禁了声,这才风轻云淡地看着司机,“语音,我那老哥结婚了,我这不太穷只给了200的份子钱吗?他这会儿拆开了红包,正嫌弃我呢。”

司机一听,立即松了老大一口气。他就说嘛。

随后,他又打起了精神来,“不过要说这个事,可就是客人您不对了。这结婚啊,份子钱关系铁的,就算是咬着牙那也得给多一点啊!兄弟这一辈子也就结这么一次婚呢,你这错过了这一次,那这关系就因为这么点钱坏了,何必呢?这以后就算再想修复一下关系,那你那兄弟也不会再结第二次婚了啊!”

他一边说一边还有些激动,像是自己感悟挺深的。

巫黔想了想,面无表情:“没有,我那老哥,他已经是离过两次婚了。”

……,司机瞬间一脸无情,哦,那你的老哥很棒棒哦。

拎着这个黑漆漆到达了目的地,巫黔看着这个学校外面的阵法,想了想,决定还是别太暴力,先打个招呼再说吧。

“你们不是嘴巴上很能吗?快点!继续进攻啊!连时顾问的一根头发都碰不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学校操场里,林业手里拿着一个摄像机一边把场内的情形都拍下来,一边面无表情冷冰冰地拿着一个小喇叭,冲着场内灰头灰脸的三个人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着。

“我呸!说得简单,有本事你自己来试试看啊!”一边吼着,一边闪开迎面而来的拳风,却没注意到自己的银色眼睛飞了出去,青年赶紧飞扑出去,抢救自己的眼镜,结果就被时谦抓住了空挡,一脚把他踹飞出局。

“咳咳咳……”捂着胸口一顿猛咳,青年看着自己的眼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错,眼镜没事,你合格了。”林业低下头看了他一眼,放下喇叭随手在一个本子上面记录了下来。

“姓楼的!你也太不中用了吧?”场子里面还在苦苦挣扎的两个人同时破口大骂,然后默契地在地上一滚,躲开了时谦挥过来的鞭子。

“你们两个,还有十五分钟才算合格,继续坚持。”林业看了一眼时间,无情地拿起喇叭喊话。

“啐。”万随吐了一口带着血泡沫的口水,咬着牙看着这个挥着长鞭也这样自如的男人,只觉得他们两个现在就是在找虐。

所以他到底当初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去得罪林业那个老狐狸?还有这个姓时的顾问,表面上看起来冷冷清清的,没想到居然这么记仇。

他不就是上午多嘴说了一句有本事赏我两鞭啊,结果下午就被带进来被鞭子赶着到处跑。

“我说表哥,你别分心了,你难道像是姓楼的给比下去吗?他可是已经合格了的!”旁边的白姿气喘如牛,她一个女生的体力本来就不是很好,再加上她平常也很少运动,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可以说是极其不容易的了。

“知道了。”万随一咬牙,又再次站起来,正打算出手,好歹先挡下时谦这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休息那么几秒钟,林业的声音却从阵法外面传了进来,而且不像是和他们对话那么冷漠,他居然带着一点惊喜的笑意在喊话。

“时谦,先暂停一下吧,有人来看你了。”

时谦动作一顿,扭过头看着外面,林业冲着他举起了自己的手机,隔着这么远,时谦却也依旧认出来了上面的名字,不是巫黔,又是谁。

“休息十五分钟。”扔下这一句话,时谦带着一副明显的柔和表情把鞭子一甩,鞭子就挂上了旁边的架子上面。

“他来了?”时谦一出来,就忍不住问道。

“嗯,他说有点东西带过来给我们这边处理,现在就在门外,你去接他进来吧?”林业点点头,一边挂断电话一边说道。

“好。”时谦一点头,立即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说……”这时候,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又戴上了眼镜的楼序开口了,林业脸上的表情又冷了下来,看了他一眼。

“我们这里怎么的也算是重要的部门吧?你们就这样随便放普通人进来,这不太好吧?”这走后门走得也太明显了一点吧?这个林负责人不是天天自己标榜着一些正义、道德、规则之类的吗?

这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