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了外人,天邪所幸将身上残留的布料都扯了下去,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斑驳的灼伤,这才回答了风无的问题,“我当然知道药人珍贵,我也知道,这种伤,不可能挥霍的让她放血,若想让她帮忙治疗,唯有一种办法只有……”
天邪说着,就往那纯木质的床榻上看去,然后才轻飘飘的问道,“难道你准备让我浑身赤裸的躺在那里,让那女人舔上一遍吗?”
天邪说的粗俗,但事实也真是这样,刚才在溪边,若瑶舔过的地方,已然恢复……
她用那方法,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越卿没有骗人,那若瑶果真是极其罕见的药人,天邪自然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他同样也知另外一件事情……
那若瑶的血,可解百毒,有起死回生之妙,乃为天地神药,可她的血,流失不补,一旦损耗完毕,那若瑶的命,也就自此了之了,所以她的血,相当珍贵……
他这种小伤,根本不值得让若瑶用血来救……
正如越卿所说,若瑶的唾液即可。
但是这个方式,天邪无法接受。
若是以往,他不会介意,那若瑶貌美若仙,又是罕见的药人,天邪若是兴致来了,甚至会将若瑶压在身下,反正那越卿又不敢拿他怎样,可是现在,天邪不会如此,他只想和那若瑶,划清界限……
就像刚才在溪边发生的事情一样,天邪阻止了若瑶的亲吻,他不想做出任何一件,会引发风无不悦的事情。
天邪这样一说,风无顿时恍然大悟,他不可置信的看了那妖物一眼,然后才催动灵力,将配好的药材,弄成膏状物……
“你日后,肯定是要后悔的。”风无把药膏盛放在杯中,将手洗了干净,才来到天邪面前,他挖了一块,在抹到天邪身上之前,还不忘提醒,“你现在去找她也不算晚,温香暖玉,还能治疗伤疾,这是寻常人求之不得的美事,妖皇殿下,你要不要,再考虑下?”
天邪嗤笑,这家伙未免太瞧不起自己了,他懒得和风无争辩,而是拉着他的手,将那药膏涂抹到自己身上,等风无自己动起来,才抬眼笑道,“与其被她舔,不如让你来,我还更受用一些。”
听了这话,风无也是笑,“可以啊,那你就躺着去,我里里外外的,给你舔上一遍。”
“不必,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干比较好,你只要躺在那里,专心享受就可以了。”天邪说这话时,风无刚好抹到他的腰,那带着药膏的手突然一滑,天邪只觉得股间冰凉,下一刻风无的手指就来到了门前……
风无向来不喜欢逞口舌之快,而是用行动,给出回答。
天邪见他似乎还有向下的趋势,连忙扯住他的手,顺势就将他按到了床榻上,那床板咣当一声,两个体型相仿的男人就重重的摔到了上面……
“我看你这是没事了,看情况,那小娘子把你的喉咙治的不错。”风无被他按在床板上,他也不着急,而是慢条斯理的挖出药膏,细细的涂抹在天邪胸口的灼伤上。
“嗯,她治的相当不错,而且,味道也不错。”天邪回味一般的,砸吧了两下嘴。
风无见他那样,就只是笑,等药抹完了,那带着残余药膏的手指,突然在天邪脸上轻轻抽了一下,不疼,却留下了一道墨绿色的印子,“我说,妖皇殿下,你这是犯了痴病吗?”
虽然刚才的角度,风无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那妖物,在若瑶企图亲吻他的时候,已是将她推开……
“既然放弃了,就别后悔,你这样子,怪难看的。”风无嘲笑。
不可否认,若瑶的气息,让他的嗓子舒服不少,他相信,如果那时候来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这嗓子肯定会恢复如初,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是干的发疼……
被风无拆穿,天邪露出恼怒的模样,但是眼中却是带着笑意,他按着风无的手腕,避开身上的伤,就压了下去,“那你就来弥补,本座刚刚的损失吧。”
天邪说着,就要亲吻上去,风无一歪头,两人的嘴唇摩擦着,就各自到了一边……
“那越卿,你认识吗?”还保持着嬉闹的姿势,脸上的笑容也是不曾有过一丝改变,可风无眼中却是闪着精光,并无一点玩笑之意,那嘴唇轻轻开阖了下,风无很轻的询问。
天邪也是没动,同样轻轻的摇了下头,这越卿,他并不相识,但对方,似乎对他了若指掌,这人的身份相当可疑,在弄清是敌是友之前,天邪不会轻举妄动……
所以,对他所谓的好意,天邪也没有接纳。
“我算不出,越卿的来历。”风无虽为半仙,但也是有着卜算能力的,这三界中人,且不能说完全了若指掌,但是大致的了解,还是可以办到的,可是这越卿,在风无面前,却是犹如一张白纸,他的一切,风无都摸不清头脑。
这愈发的证明了,越卿的可疑。
“稍安勿躁,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