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不说话了,敖昱冷哼一声,问:“一间破屋子,如何有灵智能测未来断生死?”
“若仅仅是这屋子,自然不能如你所说那般聪慧。”随着这话音的响起,敖昱诧异地回头,却见露出一丝微笑。
方才那略显苍老的声音,竟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你惊讶作甚?如你所说,我并不止一间屋子的效用,附身夺舍还是可以的。”祭司用着敖广的脸笑了笑。
敖昱只觉浑身一阵鸡皮疙瘩,祭司的话让他想到了灰浩被深睿夺舍的事,虽是深睿无奈之举,他心中却也是十分不满愤怒的,只是并未表现得那般强烈罢了。
“你究竟是谁?”敖昱紧抱着灰浩问。
“我究竟是谁?”祭司脸上露出一丝茫然,摇摇头,“我也记不清自己是谁了,只是死了后在这屋子,精魄与屋子连起,不得脱离,唯有龙族人入了这屋,我方可附身于他。”
他又叹了口气:“只可惜千百年来,我也只得了那么一二人说话聊天罢了。”
敖昱没什么心思探究这人的由来,只想问清楚一些事情:“那你又如何成了龙族的祭司?之前为何用锁龙阵囚我?现今又为何助我?莫不是年岁久了脑子不清醒了?”说到后来,敖昱语气中的讽刺之意更甚。
53、那一生承诺 ...
“你真想知道?”祭司挑了挑眉。
敖昱腾出一只手,做出一个要掐人脖子的动作,祭司快速闪开,笑道:“做什么这么狠毒,欺负我一个老人家。”
没有再做调侃,他咳了咳,忽然严肃起了表情:“我有预言之能。”
敖昱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他捋了捋根本没有胡子的下巴,接道:“千年前一个龙族男人来到了这屋子,得知了我的存在,自此我成了你们龙族的祭司,那时我已寂寞许久,那男人是第一个与我说话之人,我承了他的情,应了龙族祭司这一职,为龙族卜了几卦。”
祭司盯着敖昱的眼:“你便是那其中的一只奇卦。”
敖昱皱眉:“什么意思?”
祭司道:“你生来白龙之躯,却有凤凰涅槃之能,死后不若他人一般精魄渐趋消散,而是化为了胎蛋,一切从头开始。”
“然后?”灰浩忽然动了动身子,敖昱以为这个姿势令他不舒服,连忙换了换手,才看向祭司。
祭司看着他稳当的动作,似乎有些好奇地问:“这是你选定的伴侣?”
敖昱点点头,让他继续刚才的话题。
祭司玩味地看着被敖昱紧紧抱着的灰浩一会儿,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但没有留下太大的印象,所以他也没有注意,只是抬头道:“卦象显示,你是龙族最具天赋的一个孩子,能让龙族凌驾于凤麟二族之上,令龙族在上界称雄。”
“所以呢?”
“所以那男人便准备将你作为继承人来培养,只是你生性羁傲,又同螣蛇族那孩子惹是生非,直将上界弄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可我的确让龙族凌驾于凤麟二族之上了。”敖昱忍不住出口提醒他,“若非我那一钞惹是生非’,如今的上界依旧是凤麟二族的不是吗?”
“是。”祭司点头,又笑,
“正因为如此,所以你才仅仅被锁龙阵囚押,而非直接被打得魂飞魄散。”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们?”敖昱忍不住轻笑出声,面上满是讽刺,“我以为你该明白斩草除根这个道理,若我不死,定来复仇。”
“天意不让你死,我有何办法?”祭司一副无奈的样子。
敖昱觉得这老头真是越看越不顺眼,眯了眯眼:“那这次,又为何帮我?你可知,现在龙族的领头人已经被我剁了?”
“他二人命数已尽,纵是死在你手上也是天意。”祭司丝毫没有惋惜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一般的语调。
这一点让敖昱十分不舒服,对这老头,他竟有种无力掌控的感觉。
想了想,他又问:“那你方才喊我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