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医院”二字,朱烨端着枪一愣,忽然想起来截肢一般都是要麻醉的,当下改了主意,收枪,换衣服:“备车,我跟你一去医院。”
阿贵如获大赦,立刻火烧屁股似的跑走了,只有墨墨还忠心耿耿地拽着朱烨的睡裤,试图阻止他疯狂的举动:“哼唧哼唧!” 可惜他暴躁的主人已经无暇揣摩一头猪的心理活动了。
两分钟后,朱烨换上了笔挺的衬衫西裤,临出门前想起墨墨来,屈起中指弹了弹它脑门:“警告你,离我的节操远点!”
“……”墨墨整头猪僵硬地站在墙角,不出声,也不点头,连尾巴都不晃一下,跟傻了似的。朱烨心情郁闷,大早上的没精力再调教它,严厉地瞪了它一眼就离开了。
房门“咔哒”一声合上,墨墨忽然虚弱地呻吟了一声,猪蹄晃了晃,啪嗒一下软倒在地板上,黑豆眼流露出“受不鸟了”的神色,前爪漫无目的地在地板上蹭了两下,两行忍耐已久的鼻血缓缓流出了鼻孔。
朱烨顶着一张“全世界欠我一百亿”的罗刹脸来到了和平医院,浑身撒发出的浓浓的怨念之气让整个候诊大厅都降温了半度。
金娜接到朱烨的电话,本以为他找自己是关于治疗ED的事,便叫秘书请他到自己办公室。没想到朱烨一进门直接伸出左手:“帮我安排个外科医生,切了这个指头。”
=口=!饶是IQ140的天才,金娜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于是被开了脑洞的不是安德鲁,而是他朱火华吗?诚恳问:“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不能。”
“对不起烨少,这不合医院的规定,您的手指明明好好的,又没有什么病变。”金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凶残的要求,“而且砂爷知道了一定会烧了我们医院的。”
朱烨脸上的咬肌绷了绷,道:“照我说的做,我会和他解释清楚的。”
金娜嘴角抽搐,看了他半天,发现他脸色十分不好,下眼睑发青,心中一动:“您又做那个梦了?”
朱烨眼神一闪,冷然不语。金娜道:“烨少,您冷静点,这样冲动没有任何意义,您真觉得切掉手指能解决问题吗?”
不然呢?不切手指切JJ吗?……把菊花缝起来?朱烨的脸更黑了:“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拜托我是你的主治医生,面对专家你能不这么屌吗?金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表面上却还是恭敬的神色:“无论如何,我想先给您做个检查可以吗?”
朱烨顿了顿,道:“可以。”
金娜简单检查了一番,发现他明显是压力过大、疲劳过度造成的轻度焦虑,缓缓道:“烨少,您情绪不太稳定,我建议您彻底冷静下来以后再考虑自己的决定,好吗?”说着倒了杯凉茶,轻轻推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