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朱烨声音冷得跟铁一样,强硬地扒开他的手,一脚踹在他大腿根,却忘记了自己腿伤未愈,牵到伤口,顿时钻心似的疼。
他这一脚没什么力气,墨斛自然没有被踢滚掉,只将身体略撑起来一点,扶着他大腿放平了,道:“别气,都是我不好,你要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他越是温柔,朱烨心里就越难受,忍疼侧身,将上方那条腿蜷起,示意他到自己身后,低声道:“闭嘴。”
墨斛虽然在幻境中和他双修过数次,但每次都是扑倒就上,操完就走,从没发觉他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此时此刻才深深察觉出不对来。侧身躺到他背后,单手环住他的腰,一边在他小腹胸口轻轻抚摸,一边回想前段日子朝夕相处的情景,慢慢将回忆定格在了某些奇怪的晚上。
朱烨极重保养,身体一向健康,有一阵临睡前却总要吃两片药,他当时也留意过,但因为药瓶上不是英文就是法文,他实在看不懂,加上朱烨吃了几天就不吃了,便没放在心上。
联想起那几天朱烨内裤换得比较勤,人却总像是不高兴,墨斛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时十分后悔自己不求甚解,暗暗发誓回去一定要把外语学好,最好考个四六八级什么的。
朱烨面朝里侧躺在床上,蜷着腿,由肩至臀伸展出一个令人遐思无限的弧度,刚硬中带着罕见的妩媚,尤其腰部,纤细而充满男性的张力,仿佛一把就能捏碎,又仿佛无奈蛰伏的猛兽。墨斛扳着他的肩头亲吻他后颈,沿着脊椎一路舔到双臀,舌尖在他隐秘的部位来回打圈,直到他一直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才从床头的购物袋里摸出几管润滑剂来。
蜜瓜味的,菠萝味的,玫瑰味的……居然还有奥利奥味的,墨斛定睛看了两秒才确定这真的是润滑剂而不是小饼干,打开挤出一些,出于好奇尝了尝,卧槽果然是奥利奥的,还是草莓奥利奥!
屈臣氏真是业界良心。墨斛一边在心里夸奖,一边给自己和朱烨都做好了准备,扩张到三指才慢慢将自己送进他身体,慢慢推到了最深处。
朱烨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吞咽声,太阳穴青筋微微暴起,身体却一动不动,硬是将他完全纳入,直到墨斛忍不住抽了一下,才反手挡住他大腿,纤薄的手掌全是冷汗,声音颤抖:“别、别动。”
真身和幻境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墨斛在身后环着他前胸,能感觉到他单薄的胸腔急促起伏,胸口渗出大片的汗水,显然极不舒服。虽然内心的渴望像挣脱枷锁的野兽一样疯狂嚎叫,还是用尽全力自我克制,以亲吻和爱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足足适应了五分钟,墨斛就这么一动不动埋着都差点让他给夹射了,终于忍不住抽了两下,见他没什么大的反应,便循序渐进地挞伐起来。
一开始朱烨只感觉胀痛难忍,简直比大腿被鱼枪射穿都难以忍耐,墨斛一出一进,他的身体便仿佛被锯子来回锉一般,简直想跳起来把墨斛暴揍一顿,或者用机枪扫了,但尚未付诸实施,便感觉一股细细的凉气从两人相接处悄然升起,沿着他五脏六腑缓缓爬升,先是小腹,再上升到胸腔,最后积聚在舌下某一点,刺激着他的舌头不断分泌出甜甜的口水来。
那气息似乎有麻痹的作用,渐渐他再感觉不到疼痛,只体内某点被反复摩擦,心里一抽一抽地发痒,两腿间原本蛰伏的某物也精神起来,慢慢抬头,溢出滑腻的汁水。
墨斛越过他肩头,扳着他的脸与他接吻,咂吮他的舌头,将他口中酝酿的唾液尽数吞食。朱烨与他唇舌相接,原本无处宣泄的那股子寒气猛然有了去处,登时汹涌奔泻。这头一泻,那头却不见枯竭,且生得更多,朱烨只觉两人下边相接处源源不断似有气流涌入,冲刷过他全身经脉,又从舌根出被墨斛尽数吸出,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这就是双修吗?似乎还不赖……朱烨迷迷瞪瞪地想着,身体的疼痛不复存在,只有连绵不断一拨又一拨的快意,不知不觉间便泄了两次,身体却丝毫不觉疲惫。墨斛在他身后埋头干了许久,又面对面进入,将他没受伤的那条腿架在腰间,像个打桩机一样不知疲惫地进进出出,将他操到几乎飞起。
饶是有双修垫底,这样的干法还是让人无法承受,朱烨渐渐力不从心,让他停止。墨斛倒也听话,叫停就停,停了却不走,仍旧硬邦邦戳在他身体里,放他小睡片刻便又开始活动。朱烨往往刚要睡着便被他操醒,反反复复几乎搞了一宿,直到明亮的阳光穿过厚重的床帐刺进来,才鸣金收兵,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