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白直接趴了个狗吃屎,被敖离一把提了起来。
“咦?吉祥呢?”敖白张望。
“喂——”半空中的吉祥招手。
小猪的下滑的位置比较特别,没有像敖白一样滚下屋顶,而是被挂到了突出的橼木上。
敖离四下看了看,他们似乎正站在一户人家的后院,现在正是上午干活的时候,不管是屋里还是围墙外都静悄悄的,没有人声。“小猪先不要动……啊。”
吉祥虽然还是个孩子,但长得圆乎乎是不争的事实,还不等敖离过去把他弄下来,轻软的云锦就发出了美妙的“嘶啦”声,挂着他的袍子后领一下就断开了。
好在屋顶并不高,有小猪身上的肉作为缓冲也不会摔得太狠,不过当吉祥掉下地的时候和敖离和敖白都听到了不详的碎裂声。
“——咦?”吉祥摔得有点疼。“什么东西?”
“吉祥!”敖白声音变了。
小猪抬头,视线内兀然出现了一个面露凶光的大家伙。
“哎呀……?哎呀!!”吉祥被狠狠啄了一下以后也顾不得喊疼了,爬起来就逃。
敖离在一边笑得肠子都绞在一起了——小猪摔下来的时候正好踢到了一只粗瓦大盆,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于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白鹅看到自己的食盆被突然出现的闯入者侵犯了,立刻毫不客气地上前算账了。
别看大白鹅看起来一副憨厚的样子,一旦发起狠来那长脖子和黄嘴巴都是很有威慑力的武器,吉祥刚落地就被那只捍卫自己地盘的白鹅追得满院跑。
总算敖离还有点良心,在吉祥被大白鹅叮啄出满头包前打开了院门,轻轻送出一股掌风把大白鹅打了个趔趄以后抄起吉祥和敖白就闪出了门。
吉祥被吓唬得不清:“那是什么东西?!”
不管是在蓬莱天庭还是东海,他都没有见过那么可怕的动物。
“那是鹅。”敖离笑嘻嘻地说。
于是吉祥向来顺遂的生命中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天敌。
这个村子不大,他们走在路上,偶尔有一两只胖母鸡带着小鸡咯咯哒地经过他们,钻进路边篱笆的豁口里,隐约能听到女人呵斥孩子和水桶碰撞发出的声音。
敖离显然不是第一次乱跑了,看到两个小的一脸茫然的样子,油然而生的优越感让他豪气地手一挥:“走!”
“去哪里?”吉祥东张西望。
“问路!”
……
敖离虽然生在豪门(?),但是由于交游广阔(??),各种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教了他不少东西。
他带着敖白吉祥走了一阵,果然在村子里最大的槐树下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庙。
小庙看起来很不错,前面香烛果品一样不少——就是小了点,估计只到敖光膝盖。小庙后面的槐树上系着很多红布,旁边趴着一只随处可见的老黄狗。
敖离让敖白吉祥等着,绕过小庙,老黄狗站了起来。
敖离拔出一根燃尽的香,就着残留的香灰在一块红布上划了一下。
老黄狗汪了一声。
敖离扔下香根,转身等待。
吉祥觉得那个小小的庙很新奇,正在睁大眼睛研究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个庙猛地变大了,还看到庙里坐着个小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