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真聪明！”徐文笑着开口，然后就飞地下楼用高压锅煮了粥，接着又去收拾自己卖蛋饼摊子。

五点半时候，东西都收拾好了，粥也好了，徐文带着傻子一起就着咸菜喝了粥以后，就让傻子坐到车厢里，然后开着电瓶三轮往镇上而去。

六点时候，他摊子已经老地方摆好了，不过因为冬天天亮晚缘故，路上人很少，旁边卖饭团大婶也还没来。

徐文将煮好鸡蛋稍稍敲碎蛋壳，然后扔进放了茶叶香料酱油锅子里煮茶叶蛋，接着就开始为煎蛋饼做准备。

煮茶叶蛋用是煤炉，煎蛋饼则要用煤气灶，上面是一块厚实圆铁板，不用放油，开小火，将调稀稀面糊倒上去一些抹匀，过会儿干了揭下来就是一张面皮，这样面皮做了几十张以后，也就有人来买蛋饼了。

铁板上洒几滴油，打上一个鸡蛋，再放点榨菜葱花，搅和匀了，就可以把面皮盖上去，过一会儿等鸡蛋熟了再翻面，然后往上按顾客口味刷酱汁，一个鸡蛋饼也就做好了。

这样简易蛋饼，每个三元，多加一个鸡蛋四元，多加一个火腿肠也是四元，虽然要大清早地起来，但利润也是不错。

如今时间很早，客人多半就是学生和送学生上学家长，徐文这里做久了，很多人都认识他，当然也就会跟他闲聊几句。

虽然国家年年喊减负，可孩子还是要学习，有些家长还免不了抱怨，说是教科书减负了，试卷却没减，很多知识书本上没有，孩子不得不学比以前还多，又念叨起补习班涨价了猪肉也涨价了之类事情。

徐文嘴甜，以往都是一边做蛋饼一边跟大妈大婶聊天，顺着他们疼爱孙子心思埋怨几句教育制度，可今天，好些人却问起了站他身边那个一动不动傻子。

傻子身材好，长也不错，这会儿虽然穿着一身校服并且因为头发短徐文给他带了个样子有点拙帽子，但瞧着还是个精神帅小伙儿，而这么一个生面孔，别人怎么会不问起？

徐文听到有人问，笑笑就说这是自己弟弟，然后，那个傻子就跟有感应似，朝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傻笑。

有个人身边站着，就算只是个傻子，竟然也让他觉得没那么冷清了。

傻子一开始跟着徐文出来时候很茫然，几次想要靠到徐文身上去，但是徐文严词拒绝了以后，他就乖乖地站旁边了，随着时间推移，他甚至学会了拿着塑料袋帮徐文装袋。

傻子动作很慢，不过一旦他装成功了，徐文就会夸他两句，这让他兴致高涨，然后就开始一直张着个塑料袋等着徐文用了。

徐文蛋饼摊子也有好几年历史了，有一批固定客户，一早上忙得很，等到了八点多才缓下来，等空下来时候，早上灌得那碗粥也全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