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筱笑了笑,那就唱呗。
她习惯性地在开头轻哼几声适应设备,发现这次的设备当真是她用过最为糟糕的,杂音太大了。
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用。
她稍一停顿,没有从《鹊羽》的开头唱起,而是直接唱整首歌的高潮部分,还给曲子升了调,导致这首歌给人的感觉从游吟诗人抱着小竖琴吟唱传说,变成了音乐家坐在管风琴前演奏史诗。
恢弘壮丽振奋人心的歌声透过扩音器传开,一曲终了,余音被下课铃声打散,却打不散同学们听完歌后想上战场去干翻敌人的壮志豪情。
就连拿来扩音器的老师也说:“我突然觉得自己还能再连着带三届高考班。”
当然老师也只是被歌声蛊惑,随便说说而已,高三的学生压力大,老师压力也不小,三年一轮已经很吃不消了,连着带三届怕不是嫌命长。
放学回家,住校生还好,走读生被老师们三申五令,高考当天一定要记得戴身份证和准考证。
之后的一天对楼筱来说充满了挑战。
虽然班主任在群里说了,在饮食方面一定不能过度,但楼国栋就是克制不住自己对楼筱的关爱,给楼筱准备了非常丰盛的一日三餐。
楼筱隐忍着没有放纵自己,终于熬到了晚上。
她倒是没有因为失眠睡不着,反而还做了个梦,梦到高二下学期春游时,跟练望舒在摩天轮上接吻的场景。
梦境非常真实,她甚至能感受到座舱轻微的晃动,和练望舒身上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