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出声啊。”林知酒道:“我爷爷打来的。”
以前他们也经常一起疯玩到半夜,每回都是互相打马虎眼,能兜则兜。
林知酒这话一说,房间顿时安静得连个敲键盘的声音都没有。
“喂,爷爷。”林知酒心虚地接通。
“怎么才接电话?”林老道:“人在哪儿?”
“在陈羁这儿,飞云湾。”
“孟觉几个都在?”
“是啊,我们玩呢。”
“那就行,别玩太晚。”林老道:“明晚请了你袁叔叔一家来家里吃饭,别忘了。”
林知酒还真没想起这茬:“好,我知道了,明晚肯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那天林知酒虽然说了对袁翰完全没感觉,但林老的意思,还是想让她和袁翰见见面。
就当是普通的聚会。
林知酒哪能不知道,这不过就是换了个说法。
又和林老聊了几句才挂电话。
一屋子的人松口气,还以为林老要发火。
“吓死我了。”常昼说:“怎么咱们都二十几了还得被家长催着回家。”
路迢迢问:“明晚怎么了,有什么事?”
林知酒道:“我爷爷请了袁叔叔一家去家里吃饭。”
说完这句,她顿了下,补充了句:“其实是变相的相亲。”
这话说完,四个人的目光齐齐看过来。
陈羁的目光低沉得厉害,染了墨一般。
孟觉问:“林爷爷有意和袁家联姻?”
林知酒点了下头:“差不多是这意思吧。”
“袁翰?”路迢迢问。
林知酒再次点头。
身边的人就在这时忽然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林知酒望着陈羁的背影:“四个马怎么了?我们没人惹他吧。”
孟觉道:“没事,可能是突然承受不住这消息吧。”
林知酒叹口气:“我也承受不住,明明我最小,怎么还最早开始相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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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羁是在十分钟后回来的。
他应该是在阳台上待了挺久,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林知酒鼻子太尖了。
“你去抽烟了?”
陈羁侧眸看了她一眼,一个字都说。
绷紧的下颌线都在展示着这人差到极点的心情。
新开的一局没出二十分钟就崩盘,辅助像是突然之间失去了灵魂,走位失误都能走到对面的塔下去。
一局结束,陈羁松开鼠标:“不玩了。”
“咋了这是?”常昼隔着中间的人扬声问:“这就累了?才几局啊?”
陈羁靠着座椅,嗓音低沉:“不想打了,困。”
时间也不早了,陈羁这么一说,剩下的人也没再继续。
这套房子的客卧足够多完全睡得下他们五个人,像以前经常去孟觉那套房子一样,玩累了就找个房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