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羁?”袁翰应该是听了出来,只顿了片刻便说:“知酒不在的话我等会儿再打吧。”
陈羁没出声。
袁翰喊了声他的名字。
“有事?”陈羁没什么语气。
袁翰声音依旧温和:“你不用对我怀有这么大敌意。”
一旁的林知酒在此时抬起头:“谁……”
刚说出一个字,她就被陈羁毫不客气地捂住了嘴巴。
陈羁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他松手,林知酒这才把剩下的话问出来:“谁啊,说了这么久。”
陈羁语调平静:“骚扰电话。”
他低头看两眼:“喝完去睡觉。”
林知酒“哦”了声,咬住吸管又一连喝了好几口。
“林知酒。”陈羁忽然开口。
林知酒怔愣两秒,反应迟钝地抬起头。
陈羁声音很低:“你觉得,袁翰温柔吗?”
“你干嘛问这个问题?”林知酒警惕道:“你干嘛关心一个男人温不温柔?”
陈羁:“你回答我就可以。”
“不温柔!”林知酒重复:“他一点儿也不温柔。”
“哦。”他又问:“那你喜欢他吗?”
语气要多淡然有多淡然,目光却沉沉地落在林知酒身上。
等待答案的时间都在屏息。
“不喜欢啊。”林知酒加重语气:“都说了我对他没感觉。”
陈羁盯着她的脸看了两秒,表情仍旧是那样,眉间一直拢着的烦躁不动声色地消了不少。
等林知酒喝完,他也起身:“去睡觉。”
林知酒仰着头,一动不动。
陈羁低头:“又要抱?”
林知酒拉住他一根手指,幅度很小地晃了两下:“我能,和你一起睡觉吗?”
陈羁:???
林知酒不等他回答,紧接着补充:“我头疼,一个人睡不着。”
“……”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陈羁按了下太阳穴,才说:“别发酒疯。”
林知酒又晃一下脑袋,认真地和他解释:“其实我今晚还没有醉呢。”
“这还叫没醉?”
“嗯呢。”林知酒说:“我只有三分醉意,这次肯定不会断片。”
陈羁也不知道这人口中的“三分”是怎么计算出来的,他垂眸,叹着气在沙发前半蹲下来。
这个动作,他比沙发上的林知酒又要稍低一些。
林知酒轻声:“不然的话,你给我讲个故事?这样我就不头疼了。”
她说完就开始点:“我想听《Jack and the Beanstalk》。”
对故事要求完,又开始对其他方面指指点点:“你用英音给我讲,得像抖森一样低沉性感。”
陈羁:“………”
她往前凑近,望进陈羁眼睛里,征询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