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身边还站着第三个人也不会听见。
说完之后,兰瑟明显感觉的到怀里的人小幅度的颤动了几下。
“原来严先生喜欢听我说这种话吗?”
严雪迟自然是没忍着,当机立断,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顾念他的伤势,还是什么别的缘故,最后只是不痛不痒的弹了一记。
比起表达不满,更像是……打情骂俏。
没等这只手离开,兰瑟就先一步将脸贴了上去。
“这种服务我随时都可以为严先生提供。上次既然是没结束,延续到这一次如何?”
“不需要……”虽然来探病的时候,严雪迟已经料到了事态会演变成这个状态。
但大抵是因为之前的缘故。
兰瑟留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那个克制和彬彬有礼的形象。
礼貌且疏离。
虽然不说惜字如金,但绝对不会说任何无意义的话语。
以至于严雪迟在他面前,下意识的也会变得少言寡语。
现在让严雪迟主动做这种事情……虽然被服侍的那方并不会有任何不适,但心理上,还是很难用这种姿态面对这么“正经”的一个人。
虽然这个正经大概已经是过去式了。
婉拒之后,严雪迟只觉得扣在自己腰间的手并没有放下去,反倒扣得更死了一些,有意将他是拽成躺倒的姿势。
紧接着,颈窝处拱上来了一处毛茸茸的脑袋,稀稀落落的碎吻隔着衣衫,落在了锁骨上。
说着不需要,但真是如此的时候,严雪迟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甚至说很难完完整整说出来一句话。
肌肤之亲……不是冰冷的器具能够替代的。
骗别人可以,但是自己总是骗不过的。
严雪迟很渴求这种感觉。
甚至只恨不能再多一点。
从一开始战战兢兢,到现在已经被彻底裹紧了被子里。
从外面看,两个人不过是相拥着,躺在同一张床上,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但里面是如何的衣冠不整,也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
“上一次见着严先生的私人物品之后,我专门去查了查。”“想控制前端,有更温和的方式,总是那样对身体很不好。”兰瑟话说的含蓄,已经先一步腾出来手,从那个盒子里拿出来了一个小巧的物件,虽是狭长,但明显比上次在严雪迟家里见到的那个断了不少。
“遥控器在我手里。我会掌握好度的。”
“我——”严雪迟刚想说什么,声音就先一步哽在喉咙里。
好痛。
这种痛感不是受伤流血时的那种生疼。
而是一种十分诡异,却又掺杂着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