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句,佩堂转身走开。
看着他跨出凉亭,坐在原地的凌谦忽然叫了一声,“佩堂。”
佩堂转过身,嘴角勾着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一丝不屑的微笑。
任何人看见这种表情,会明白他绝不可能再接收一次地威胁。
但凌谦要说的,并不是这方面的事。
“只是有点好奇,”凌谦问,“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内部审问科逮捕吗?”
“你在说什么?”
“别装蒜了,这可是内部审问科的人亲口对我说的,两年前,你也曾经被秘密逮捕过吧?我只是想知道,像你这样的人,会为了什么原因害自己被捕。怪不得那个时候你莫名其妙的休假了这么长的时间,说起来,我们两算是有一段相同的奇遇吧。”
把被抓入内部审问科受到严刑拷问视为奇遇的,也只有凌谦了。
佩堂的眉心逸出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掩饰住了。
“根本没有这样的事。”
佩堂丢下这句非常确定的话后就离开了。
凌涵默默把石桌上的仪器收回去,和凌谦讨论刚才的谈话,“你的看法呢?”
“佩堂刚才的表情,好像在说实话。不过,他本来就是很会撒谎的人,也许把我们也给骗过去了。”
“凌谦,内部审问科的人对你说的话,可以再重复一次吗?”
“他说,别以为有将军之子这个护身符就可以逍遥自在,内部审问科是不问血统的,不管是凌承云的儿子,还是修罗家的儿子都一样。”凌谦带着回忆的神情说,“他还说,将军的儿子都是笨蛋,总是栽在那个人手里。”
那个人,是指卫霆吗?
相同的问题,昨晚两个人已经讨论了很多次,但缺乏起码的资料,根本无法得出答案。
如果真的是指卫霆的话,那么修罗,佩堂也曾经因为卫霆而被秘密逮捕过?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有一想法。”沿着湖畔走了大半个弧度后,一直沉思着的凌涵轻轻开口。
凌谦警惕地转头扫了他一眼。
“每次你用这种语气说话,我就脊背开始发寒。你不会又想到什么极端的方法去调查真相了吧?”
“只是简单的调查方法而已。”
“真的吗?”凌谦不相信地说了一句,“好,你说吧。”
“我在思索内部审问科存在的意义,”凌涵以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开场,适当地停顿后,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既然那些内部审问科的官员可以审问我们,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审问他们呢?”
凌谦脸色微变,脚步瞬间稍滞,但立即就恢复了步伐。
“你是说,对内部审问科的官员下手?”他用略带紧张,又藏着一点兴奋的语气低声问。
“内部问科是一切的关键,只要找到适当的人加以拷问,应该可以找到我们想要的答案。我想,嗯,偶尔来一场无声无息的绑架也是挺有趣的事。”
“内部审问科的官员是军部特殊人员,受到最严密的人身保护。”
“保护只针对现役官员,但不包括那些已经调走或退休的官员,军部的特色就是残忍无情,对那些为己奉献了一辈子的军官压榨殆尽,等到人家老了,给一点退休金就像没用的垃圾一样打发掉。卫霆被捕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年的官员大部分已经离职,其中一定有知道内情的人。”
凌谦精神为之一振,“我立即着手调查这些年来从内部审问科中调走和离职的人员人员名单,再和可能与卫霆被捕有关的人员名单做横向连搜。”
凌涵淡淡瞄了他的孪生哥哥一眼,“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不然又会被捕的。”
“放心吧。我负责追查当年卫霆的案件,你呢,则负责盯着修罗,佩堂和韩特,菲勒的动静,防止他们不守信用对哥哥动手脚,还有,记得督促哥哥的训练。不过,微型战机的实战课还是要由我私人教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