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有点摸到规律了,只要他肖想某个不该肖想的人,头疼和恶心感就会同时造访,而且心跳也会快到让人难以承受的程度。
光是看一看,想一想,就已经这么严重,如果他替代昨晚的淩涵,把自己这根大东西狠狠捅进那个人的……
啊!好难受!
浴室里回荡著淩谦痛苦的闷哼,彷佛被带电的铁丝缠绕著神经的约束痛感,真是让人烦透了。
水珠沿著发梢滴淌,淩谦仰起头,像小狗一样迅速地左右一阵乱甩,彷佛要把脑子里的那些东西通通甩出去,无数水珠沿著弧线飞溅在四周。
从浴室里出来,淩谦已经焕然一新。
吹干的头发重新扎成帅气的小辫子,笔挺熨烫的军服衬出完美的身材,不管是谁,看著玉树临风、潇洒不凡的淩谦,绝对想不到这位俊美的青年在不久前还以很不优雅的姿势躺在地毯上度过了一夜。
出于要求完美的个性,淩谦还特意嗅了嗅自己身上,很好,酸臭味已经荡然无存了!
离开房间,淩谦去楼下吃早餐。
接近饭厅时,却发现有人已经赶在自己前头了,他停下脚步,敏捷地把身影藏在墙后。
“不再吃一点吗?哥哥。”
“我已经吃饱了。”
饭厅里的人正坐在桌边,随意地说著家常对话。
因为养成了习惯,即使在家里,淩卫和淩涵起床梳洗后,也总是穿著整齐的军服。
两名年轻英气的军官坐在饭桌旁,拿著刀叉优雅进餐,形成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但看在淩谦眼里,却不得不拿出昨晚看到的激烈**的交媾来做对比。
真想不到,这两个下流的家伙,这么快就能摆出骗人的道貌岸然的样子,昨晚明明做得要死要活,尤其是那一个,简直化身成了淫兽,屁股吸吮著粗大的东西,半肿的红唇发出连女人都自愧不如的呻吟。
“至少把这个吃完。”淩涵不知道移了什么东西到淩卫面前,“不管是就职前的训练,还是就职仪式,哥哥都需要体力。这可是很新鲜的乌比鱼汤,为了哥哥,特意叫人送活乌比鱼过来现做的,和餐厅里吃到的冰冻乌比鱼不同。”
“……”
“哥哥还在生气?”
“如果真考虑到我需要体力,昨晚那种事就不要再有下一次。”
淩涵没有立即作出回答,而是拿著银勺,把一勺温热的鱼汤送到淩卫嘴边。
淩卫虽然不太高兴,但弟弟这样关怀的举动,他也难以铁石心肠地拒绝,只好把牙关松开,接受了淩涵的美意。
“再来一点?”
“不用了……算了,我自己来。”淩卫接触到淩涵不容拒绝的眼神,只好把淩涵手上的银勺接过来,老实地自己喝。
如果不这样做,淩涵很可能会锲而不舍地把整碗鱼汤一勺勺餵给自己,这里可不是自己的房间,妈妈和卫管家、仆人们随时都可能到饭厅来,淩卫还没有心理准备在他们面前和淩涵秀这种尴尬的恩爱镜头。
“昨晚的事,我还有话要说。”坐在旁边,监督著哥哥吃早饭的淩涵,低沉地说。
两人的目光,蓦地相接了。
“我没有办法接受哥哥说的话,什么无能为力。这不是有没有能力的问题,而是哥哥沉溺在想像中,不肯认真去识别的问题。”
“我们一定要为这个吵架吗?”
“我不想吵架,我只想查清楚实情。哥哥的礼物是属于淩谦的,不属于那家伙。这样下去,假如那家伙向哥哥求欢,哥哥可能会让他为所欲为,我担心的是这个。”
“够了!我已经对你说了一百遍,我把礼物丢了!就因为在垃圾处理箱里翻不到,就认定是我撒谎,那么你整天挂在嘴上的彼此间的信任,又代表什么?”
淩卫真想用碗里的乌比鱼汤泼淩涵一脸。
如果他胆子再大一点,情绪更激烈一点,也许就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