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教他一些别的法术好了,化解暴戾之气便可。”青仁不明白华宁为什么要来找他,华宁倒是一派的自然,摊摊手,歪着脑袋,一脸天真的看着青仁,
“我不会唉,”当年华宁下来的时候景华只给他静心的修炼法术,他就那些书抄腾了很多本,专门在山里骗妖精收徒弟用,可是他自己真的不会写唉。
“不是还有大师兄和那仙人吗?你不会就让他们写啊。”青仁额头上青筋暴起,你这师父当得还真够可以了,再说你两个姘头都在山上,你跑来找我干嘛?
“我们四个人要打麻将,很忙的。”华宁找了个自认为很正当的理由,青仁扶住墙差点喷出一口血,你们这群赌徒啊,华宁,墨义,墨喜他也就不说什么了,反正都没个正行,为什么那高贵的景华真人也要如此堕落?青仁想,自己之前说要带文檚上山的事儿是不是要重新考虑了,那个山头看来已经是乌烟瘴气,还是不要把小檚带上去遭受污染吧。
“道长,给你。”文檚拿着两个金元宝颠颠儿的跑出来放到了华宁的手中,华宁捧着元宝星星眼儿的看着文檚,觉得文檚整个人都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正打算扑过去蹭蹭金主呢,就被青仁夺走了一个金元宝,
“给一个就够了,给两个他也会弄丢的。”
华宁欲哭无泪,小二好讨厌,他赶紧把手里面还剩下的那个金元宝藏到怀里,一个也够了,哎呀呀,有钱了,回去可以把那三个人都赢光光。呃,原来我们道长不仅是来骗买菜钱还兼骗赌资,当真是一骗多得啊。华宁抱着金元宝,屁颠颠的走远了,看着那背影,文檚感叹。
“其实道长也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
青仁挑眉看着文檚,他可没看出来华宁还有别的本事。
“我告诉你哦,我四岁的时候他就长这个样子,我十四岁的时候他还是这个样子,现在我已经二十岁了,道长还是这个样子,虽然丑了点儿,但当真是驻颜有术啊。”文檚很是感叹,青仁嘴角抽了抽,你就是再过个一百年,他估计还是这个样子,一点新意都没有。
“青仁大哥,干嘛不把两个元宝都给道长呢?”文檚有些好奇,青仁应该是第一次见到道长吧,为什么感觉他好像不怎么待见道长呢?尽管那道长实在不怎么值得人待见。
“留着一个,带我家小檚出去买糖吃,你说好不好?”青仁搂住文檚,凑到他耳边低语,最近天暖和了许多,他也不用天天窝在家里了。文檚一听这话,兴奋的点头,他还没有跟青仁大哥一起逛过京城呢。
京城云落自然是夜夜笙歌,热闹非凡,一个金元宝当真是让两个人一路吃喝玩乐,逍遥自在。两个人小赌怡了情,又看了一场折子戏,听了一段说书的,文檚很大爷的背着手,让青仁去一路打赏,听着那些人一声声高喊,谢谢檚爷赏,文檚好不开心。
两个人玩儿累了就进了景月楼,点了红烧羊蹄,清蒸鲈鱼,烤乳鸽,芥菜百合,文檚双手捧着个热乎乎的羊蹄毫无形象却啃得很开心,这时候一个美人抱着柳琴扭着身子来到了二楼,坐在了青仁他们桌子旁边,文檚一看到那美人差点噎住,他都忘了还有这么个觊觎他家青仁的曦云美人在这里,自己怎么就傻乎乎的进来这家店呢,当真懊恼。
“青仁公子,可是来听奴家唱小曲儿的?”曦云边说边抛了个媚眼儿给青仁,眼梢的末端扫到文檚泄愤般使劲儿咬羊蹄的模样,不由的乐开了花,有什么比看小木头吃醋更有意思的事儿呢?文檚放下羊蹄,抓起一只乳鸽继续啃,化吃醋为食欲,反正酸东西都开胃。他挑起眼睛问曦云,
“喂,你唱一曲多少钱?”
“一百两银子一曲,一日只唱三曲。”曦云实在很爱唱曲儿这份工作,唱歌有人喜欢听,还有钱赚,真是美好,遇到长得顺眼儿的公子少爷还能调戏一二,生活实在太惬意了。
“那我给你三百两,求你今天别唱了成吗?”文檚张口接过青仁挑过刺的鲈鱼,含糊不清的说着,曦云磨牙,死孩子说话还是这么毒舌。
“不唱也行,青仁公子能否添副碗筷,让奴家陪您喝两杯。”曦云看着那烤乳鸽,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我们就叫了四个菜,不够你吃的啊。”文檚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让这长得像青仁妹妹的女人坐下,妹妹是多么危险的生物啊。
“那就再添副碗筷,小檚再叫几个菜吧。”青仁看着曦云那馋猫样子,也不为难,干脆就让她留下来一起吃吧,毕竟这是自己的妹妹。
“哼,小二,添菜。”文檚把菜单翻的哗啦啦的响,以示抗议,
“喏,小二,要三丝蛇羹,椒盐蛇段,凉拌蛇皮。”
“呕,”曦云刚听完菜名,顿时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趴倒桌子底下呕吐了,青仁无力的靠着墙,你这是故意的吧?结果文檚不战而屈人之兵,生生把曦云美人给恶心出去了。文檚很好奇,她这是怎么了?青仁也是没了胃口,伺候着文檚一个人吃完了一桌子的全蛇宴,心里琢磨着,白天让你吃蛇,晚上老子吃你,就当是给同类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