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兄你都心甘情愿拜到凤姑娘门下,天阶灵兽愿意跟着姑娘有什么好稀奇的!”
“天阶灵兽怎么能同孤比!”
拓跋允桀回头白了紫鸢一眼,见她抿嘴偷笑,方才觉察到言语中的失误。
“你这丫头,越来越调皮!连皇兄你都敢戏耍,也不怕我把你拘在宫中,一辈子不许你嫁人。”
“不嫁就不嫁呗,有啥了不起的,我只守在皇兄身边就够了!”
望着笑得格外狡黠的紫鸢,拓跋允桀划过一抹无奈:“你若一直留在孤身边,怕是那些老臣又该埋怨孤冷血,不顾念先王血脉传承了。”
这话一说出来,紫鸢眸子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脸上肌肤也因红霞退去,变得有些苍白。
“我的身世皇兄应该比谁都清楚,你明知那不是真的,又何苦在这件上纠结?”
“我知道,可别人不知道,那些追随先王出生入死的老臣同样不知道,所以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王血脉,必须有人来承袭。”
“可那不是自欺欺人吗?”
拓跋允桀一声长叹,那望向窗外的眸光中,有着挥之不散的忧愁。
“这就是命,出身皇家,身不由己的事儿,你我经历的还少吗?”
一股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眼睛里皇兄是那样的温和,可她却感受不到任何暖意。
“不,那是以前。以前我是皇室里身份最尊贵的公主,可现在,我只是追随主上的修者。主上不同意,你们谁也休想强迫我!!”
紫鸢说完,直接起身离开,只留拓跋允桀一个人在原地,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
同样呆呆不知所措的,还有后院牲口棚中的踏雪。
那煞星又出去了,带上了那个藤妖,带上了那头蠢兽,唯独没带上它。
而更让它无法接受的是,那煞星居然是骑着那头蠢兽走的!
那蠢兽取代它的位置成了她的坐骑,那它该怎么办?
难道要一辈子被闲置在牲口棚中,直到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