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她为什么不要你?”
“她嫌我总是勾三搭四,其实我哪有?人家女孩子找我说话,我能不理吗?我不过是……”李可乐看向她,突然直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她的脸,黯淡无神的眼睛瞬间迸发光彩,喃喃道,“你真漂亮。”
“我明白了。”任不仁把枕头丢回李可乐的脸上。
李可乐一把挥开枕头,挣扎着伸出手,拉住颜如玉的手指,憔悴的两颊浮起红云,彬彬有礼地说:“这位小姐,请问尊姓芳名?”
颜如玉拿起刚才罩在他腰下的苍蝇罩,毫不犹豫地罩在他的脸上,认真地说:“我也明白了。”
陆行舟点头:“那位前女友——安泪汐小姐,应该是对他的风流成性深恶痛绝,去世半年多,依然旧怨难平,所以特地来阳间办了一场鬼宴,没收掉作案工具,”他看向石饮羽,“你说的没错,这果然是惩戒。”
李太太听到他们的对话,气愤地轻轻打了李可乐一下,哭道:“你这个小混蛋,气死妈妈了!这可怎么办啊!”
“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后人。”任不仁文绉绉地安慰道。
李太太顿时哭得更凶了。
“嘿,你还重男轻女?”任不仁道,“知道新时代妇女能顶半边天不?作为知名企业家,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李太太一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往外流,另一只手指着李可乐的伤处,又急又气道:“那至少……至少把这团烂肉去了呀!现在这样,连女儿都做不了啊!”
“妈!你在说什么!!!!!”李可乐崩溃大哭。
颜如玉冷哼一声,凉凉道:“知道多少人想做女孩而不可得吗?有人帮你一把,偷着乐吧。”
陆行舟叹一声气,心想早知道就不带颜如玉出来了,对李家母子道:“都别哭了,我可以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保住这里。”
李太太急道:“还能保住吗?”
“太监都能再长出小肉芽呢。”
“呜呜呜……”李太太痛哭,“我们可乐不是太监……”
陆行舟被她哭得心烦,转头看向石饮羽:“你怎么看?”
石饮羽:“我在想,那位安泪汐小姐,是怎么去除的作案工具,看这个样子,应该没有切掉,单纯的鬼秽又达不到这种程度,难道是毒?”
“如果是毒,逼出毒素或者能治。”
陆行舟说着,抬起一根手指,按在李可乐眉心。
李可乐成了斗鸡眼,颤声:“干……干什么?”
“保持安静。”陆行舟淡淡地说,手指微微用力,一丝降魔之力注入他的眉心,接着下移,一边移动,一边飞快地画着符文,直至他的小腹,然后五指张开,轻轻一推,嘴唇微启,轻声道:“去!”
李家母子看不见降魔之力,茫然地问:“去哪儿?”
话音刚落,李可乐突然一声惨叫,身体像条干涸的鱼儿猛地一个扑腾,浑身开始剧烈抽搐起来。
“这是怎么了?”李太太尖叫。
“压住他!”陆行舟冷声说。
颜如玉和任不仁一个压头一个压腿,死死控制住疯狂挣扎的李可乐。
“可乐……可乐呀,我的孩子!”李太太慌乱地扑上去,手指颤抖着摸他儿子的脸,大声哭叫,“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孩子会这个样子?你们快救他!快让他停下来啊!”
“那是什么?”石饮羽指着李可乐的伤处,疑惑地问。
陆行舟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见那团烂肉在一抽一抽地抖动,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李可乐在晃,但多看几眼,就发现,那里面是有意识地跳动,仿佛有一个在拼命想要冲出去的生命一般。
任不仁大吃一惊,声音都劈了:“乖乖,这特么不会是要用鸡儿生孩子了吧?”
“你说什么???”李太太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