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石饮羽还一脸坏笑地催问,“怎么不说了?还叫不叫了?嗯?怎么昨夜一下子就不行了呢?”
陆行舟干巴巴道:“我要脸。”
“你昨夜明明说的是你要再深一点……”
“去你大爷的!”陆行舟截断他的话茬。
石饮羽那厮显然是个不要脸的,不知又回味起了什么,美滋滋道:“不过,你叫的那句老公倒实在是好听,好听到我骨头都酥软了。”
陆行舟在心底冷笑:软?你硬的很呢!
再说下去,这厮不知又要想起什么令自己羞耻万分的事情,陆行舟连忙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呢?”
“阿炫,问我们起来了没,她跟妖警那边打了招呼,可以去看看尸体。”
陆行舟从被窝里爬出来去洗漱。
石饮羽跟着走进浴室,倚在门框上看他。
陆行舟挤好牙膏,一抬头,从镜子里看到石饮羽含笑的脸,口齿不清地说:“刷牙有什么好看的,出去,出去。”
“刷牙怎么不好看了?”石饮羽不但没出去,反而走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他,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我不许你诋毁我的爱妻,他怎么都好看的。”
陆行舟憋不住笑了出来:“差点害我把牙膏沫子都喷出来。”
背后挂着一个大型挂件,陆行舟艰难地刷完牙、洗完脸、刮完胡须,背着他走回卧室,到处翻找:“我衣服呢?”
“送去洗了,”石饮羽从衣柜里拿出衬衫和裤子,“穿这件。”
陆行舟接过衣服,站在穿衣镜前开始换,了然地哼哼:“你又给我撕碎了吧,赔。”
“我的卡在你手里,人也在你手里,连灵魂都在你手里,拿什么赔?”石饮羽帮他穿着衣服,嘟囔,“不讲道理。”
“这是讲道理的事吗?”陆行舟自己扣着纽扣,推开他,“我自己能穿。”
“我喜欢。”石饮羽拍开他的手,一粒一粒地将纽扣扣好,捏起他的手腕,扣上袖扣,情不自禁地在手指上吻了一下。
陆行舟被他一系列细致温柔的动作给弄得心头发痒,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唇。
两人在穿衣镜前缠绵地吻了很长时间,一吻终了,石饮羽抱着陆行舟,和他一起看向镜子中修长挺拔的人影,轻声道:“行舟,你看,我们多般配啊。”
陆行舟轻笑。
石饮羽看着镜子,吻了吻他的耳垂,温热的嘴唇在他耳边道:“这世界上谁都可能情深缘浅、有缘无分,而我们不会。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就连死亡,也不能。”
两人下楼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阿炫正坐在酒店大堂里玩手机,见他们下来,站起来打招呼:“吃早饭了吗?”
陆行舟:“再等一会儿直接吃午饭了,去医院?”
阿炫:“好。”
被杀妖警的尸体都停放在太平间,工作人员打开厚重的大门,冷气扑面而出,陆行舟等人走进去。
阿炫拉开一个装尸袋,露出尸体的伤口,说道:“凶器是一种带有弧度的刀,刀身修长,非常锋利。”
陆行舟面沉如水:“是改制的苗刀。”
阿炫吃了一惊:“你这都能看出来?”
“我认识凶手,”陆行舟道,“之前交过手,他们擅长拔刀术,正式对战时用长的苗刀,偷袭往往用这种短刀。”
他说着,俯身仔细观察伤口,检查完一个,还没有停止,又拉开另一个装尸袋,直到将几具尸体都检查完之后,直起腰,看向石饮羽:“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