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能饿死的是你。”陆行舟道,“阿羽和我都修过辟谷术,十天半个月不吃东西也饿不死。”
“……”阿炫心口痛。
陆行舟继续道:“其实连你也饿不死,实在不行,这树上还有这么多柿子呢,虽然涩了点儿,但显然性命更重要。”
阿炫果断地转移了这个话题:“那你觉得沈燕归为什么要困住我们?”
陆行舟信口开河:“大概嫉妒我的帅吧。”
阿炫:“……”
“说不定是嫉妒我们的幸福。”石饮羽说,“毕竟像你这样的完美情人,世间再也不可能找到第二个了。”
阿炫:“???”
这是什么不合时宜而且不合逻辑的彩虹屁?
然而,陆行舟显然欣然接受了石饮羽的赞美,并且夫唱夫随,报之以吹捧:“他沈燕归有什么资格来嫉妒我们的幸福?就凭他和你的云泥之别吗?”
阿炫觉得跟这两人一起执行任务很容易让她陷入一个哲学问题——自己究竟存不存在?
为什么明明和他们相距不到三米,自己却仿佛置身在一个平行空间?
陆行舟看着周遭的乱石草木,问石饮羽:“你对阵法了解多少?”
石饮羽:“还没有我对婚姻法了解的多。”
“……”陆行舟顿了顿,“以你浅薄的知识储备来说,这个地方有什么独特之处?迷阵为什么要布置在这里?”
石饮羽一怔,仔细看了看周围:“我没看出什么独特之处来,这里和我们之前停驻的那个地方,好像没有任何区别。”
“而沈燕归却仿佛是故意把我们引来这里的,他刚才根本没有出全力,虚晃一枪就跑了,”陆行舟回忆着刚才短暂交火的场景,“啧啧啧,这小子居然还会拖刀计。”
石饮羽:“把我们引来这里,却又不动手,哇,简直像个渣男,不娶何撩啊。”
陆行舟:“这个好理解,因为他跟我们动起手来完全没有胜算。”
“那刚才他为什么现身?”石饮羽道,“因为我说他压着沈松棠夜夜当新郎?娘的,这不是好事儿吗?”
陆行舟笑起来:“瞎说什么大实话。”
石饮羽:“如果他真的忌惮我们的力量,不敢跟我们动手,那他从一开始只要沉住气隐藏好不就可以了?何苦跳出来找这个存在感?现在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只是把我们从刚才那个地方给转移到了这里,他图什么?”
他这么一说,陆行舟骤然反应过来:“他不想让我们呆在刚才那个地方。”
石饮羽:“突然对那个地方充满了兴趣。”
陆行舟想说自己也很感兴趣,话到嘴边又泄气:“首先,我们得先从这个什么鬼迷阵里出来。”
“小菜一碟。”
“哦?”陆行舟好奇,“魁首大人有妙招?”
“妙招谈不上,但应该比较好用。”石饮羽伸出手,掌心出现一张白色的长弓,他没有搭箭,举起长弓,比照着做了个射箭的姿势,笑着说:“我一箭把这山头给夷平,任他什么迷阵都没用了。”
陆行舟大赞:“好主意!”
石饮羽一喜,没想到爱妻如此认同自己。
就听到陆行舟继续赞道:“简单粗暴得像个窜天猴。”
石饮羽:“……”
“你把山头给夷平,是想后半辈子都呆在妖界的监狱里搬砖吗?”陆行舟说,“我不会去给你送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