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饮羽诧异:“我们还遵从礼乐宗法?”
“不遵从吗?”陆行舟比他还诧异,“我们不是合法夫夫吗?”
“是是是,当然是合法夫夫。”石饮羽笑起来,心想你说遵从就遵从,哪条的礼乐宗法敢反对,那就换一条好了。
陆行舟看着精美的木床,和床上安静平躺着的顾曲,哼哼:“他倒是不怕我们把顾曲的身体给送回去。”
“一定设了结界。”石饮羽伸出手指,往床边走去。
陆行舟一把拉住他。
石饮羽:“嗯?”
“那是什么?”陆行舟看向床前不远处的地板。
石饮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到几只飞虫的尸体,笑道:“秋冬季节,虫子也熬不过……不对,他们怎么齐刷刷死在这里?”
陆行舟掏出一张黄符,轻轻一撮,符纸化为齑粉,手指一弹,细碎的黄色纸屑纷扬起来,飞向床边。
石饮羽蓦地皱眉。
就听一阵噼里啪啦的爆裂声,黄符在离大床还有两米远的地方齐齐燃烧,化作灰烬飘落到飞虫尸体的旁边。
陆行舟:“带着主动攻击能力的结界。”
石饮羽笑道:“夏天可以用它防蚊子。”
陆行舟:“风极反设在这里,可不是防蚊子的,他想防的是谁?”
石饮羽叹一声气,这是他们家的别墅,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谁会爬上阁楼来?
风极反明面上从容潇洒,暗地里不知有多怕陆行舟真把顾曲的身体给还回去。
耳边传来一阵破风声。
石饮羽抬头,正好看到风极反胳膊底夹着一个条案落在窗外的露天小平台上。
陆行舟呵斥:“你干什么呢?”
“你们干什么呢?”风极反嗤了一声,施施然穿过玻璃花房,来到室内。
那条案也是妖界风格,长逾两米,不知道用的什么木材,看上去很有质感,想必重量也很可观,他却可以轻轻松松夹在胳膊底下提进来。
将条案放在床头不远的地方,风极反从怀中摸出一张手帕,细心擦拭过桌面,取出一把古琴安放上去。
石饮羽看着那把古琴,想起新任魔主诞生时他在海上抚琴的样子,不由得感到稀奇:风极反混混出身,竟然还会弹琴。
“有曲儿,有琴,这才是生活。”风极反美滋滋地拨了下琴弦,“舒服~”
陆行舟:“这床和这条案都是从哪弄来的?”
“当然是买的,不然呢?我又不会做。”风极反跟看智障一样看他一眼,挥手收起床边的结界,走过去坐到床边,低头看向顾曲,声音又柔和下来,“这是曲儿最喜欢的样子。”
陆行舟:“把身体送回去,他更喜欢。”
“我不喜欢。”
陆行舟拧眉看着他。
风极反对他的视线不以为意,俯身,在顾曲额头亲了一下,温柔地捋着他的头发,一会儿后,突然出声:“行舟,昨晚摄政王是不是去凤尾螺了?”
陆行舟沉默片刻,应了一声:“嗯。”
“犹豫啥?对我还保密?”风极反嗤道,“这世界上还没有我打探不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