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点了点头,利索地又退到后台去查。过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他才又招呼我们过去说:“真是奇怪了,我查来查去所有J文件都是一种奇怪的乱码,啧……过去只有三次发生过这样的事,有一次是在1984年美国加州的一个计算机公司,他们发现了这种乱码,之后第二天就传出了有外星人飞碟出现的消息,并且有人拍下当时的照片,所以这种乱码我们叫做UFO代码,这种完全被打散了的代码如果没有专门的解密设施我靠手头的东西根本没有办法破解,这样吧,我把这份资料先备份一份到小安哥的电脑里,其他的我带走回去再研究,资料出来我会传给商哥的。”
六子摊了摊手表示只有这样了,于是小周给了我们一个最后时间,纪天问我们还有什么事么,我们说没了。他点头说道:“那么东西可以留在你们这里,但是最后还是要还给我,至于你们遇到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办法去理解,不过既然是老学长你的事我总归会帮忙的,赵老板那里我再给你们多打听些。”说完他就起身准备离开,他走的时候咳嗽了两声拍了拍六子的肩膀说:“咱们一起走吧……别……别妨碍人家……”
六子啊了半天,不过因为对纪天职业的忌讳他还是摸了摸头发无可奈何地跟着一起出去,走的时候做了一个手势表示明天还会再来,我看在眼里真的是哭笑不得,不过人一走,剩下我们只有四目相对,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我看了看时钟指着自己的房间说:“那么……我也去睡觉了。”
白翌的眼神里有些失望,他摆了摆手也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说错不在我,但是怎么都觉得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罪恶感。我搔了搔头发拉住了白翌的手,低着头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抬起脑袋用嘴唇碰了一下白翌的嘴巴,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红着脸慌忙退回了自己的房间,心里暗自骂了一百遍安踪是傻冒,这种幼稚到可笑的做法居然出自于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身上,我半个脸傻笑半个脸扭曲地在哭,总之估计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丢脸的事之一。
最后因为打击太大,导致我又开始做起噩梦来。其中有一个梦让我感觉有些异样,在梦里我好像又看到了岳兰,她的身边有很多个人影子,她对着我笑。但是我却感觉她变得陌生了,好像这个女孩有着一种类似女人的妩媚笑容,那种妖异的美丽不是那个小姑娘拥有的。她拉着我的手,好像要我和她一起走。我牵着她的小手,发现她的手非常湿润,而且又滑又冰冷。她一边走一边对着我笑,慢慢地她停了下来,放开了我的手。我看到前面好像有一口井,她用身体撑在井口背对着我。我不知道她这次出现又有什么意义,我走上前去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但是就那么一放,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异样。我盯着井,想看清里面到底有什么,这个时候发现在水面上映出了一张死人的脸,一个被淹死的女人。我连忙拍了一下岳兰本能地想要拉着她往后退,但是岳兰却动也没有动。突然她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感觉一种恐怖的力道把我拽了过去,我整个人就被岳兰推到了井里,那一刹那我看到在岳兰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非常阴恶的笑容,或者说她已经不是岳兰的脸了,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容貌。
我啊的一声,感觉身体一抖终于从这个异常诡异的梦中清醒。我摸了一下脖子,发现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深呼气了好几口终于稳定了情绪,一看时间正好是三点整,我想要再睡下去,但是不管身体多沉重居然就是无法入睡。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窗外的月光非常清冷,但是没有一丝的风,感觉有一种恍惚的晕眩。一种沉闷的热气就那么包围着我,使得我透不过气来。我下床去开电脑,但半夜三点的,网友都已经睡着了,我想来想去准备干脆上游戏调剂一下一直紧绷着的情绪。打开游戏在副本区域等了十多分钟也没有人来理睬我,区域内非常冷清,我骂了一声就准备下游戏躺床上去,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上线了还加我入队,我入队后发现队伍里只有一个人,便有些失望,告诉他就我们两个人去是送死的。但是他一直不作声地站在我的边上,我估计这哥们已经趴着睡着了,就打了一声招呼就自动退出队伍。但是我一退出队伍,就收到了一个私聊的对话,上面就是那人的一句话:我知道你是谁,我一直在看着你。
平时看到这样二百五的话我绝对以为是神经病,但是现在我却有一种仿佛被人看穿的感觉,他知道我是谁?他认识我?我看了下时间,发现居然陪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耗了十多分钟,我有些恼火便回复道:“你脑子没问题吧?”
那个游戏人物依然站在我的旁边,这个时候我觉得他的造型和我的有些异样,渐渐地我感觉他好像和所有的玩家都有所不同。于是我拉近镜头,发现这个人的脸和游戏大多数为玩家设置的脸的模型都不一样,因为它太仿真了,仿佛是一个真人的头。我再拉近看的时候差点被吓得跳了起来。这张脸居然和那个在我梦中井里的那个女尸一模一样,顿时我有一种依然在噩梦中的感觉,我咬了一下舌尖感觉生疼,才知道这并不是一个梦。我看到那个游戏人的脸不自然地歪了一下,然后很诡异地动了一下眼珠,用嘴缓慢地说了一句:你也看得到我。我顿时抽了一口气,连忙关游戏,我摸了一下头,感觉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可再爬回床上时怎么都感觉有那么一个怪人透过黑乎乎的电脑显示屏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却依然感觉有无数的东西从眼前划过,而每当我要真的仔细的看时候那些东西仿佛都是透明的气泡一样虚幻。渐渐地那些虚幻的泡沫落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就像雪花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我大脑的深处依然一直在回荡着那句:你也看得到我……
突然眼前一阵白光,我睁开眼睛,发现是白翌拉开了我的窗帘,我揉着眼睛发现现在居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白翌拉开我的被子神情非常严肃地对我说:“前面六子打电话来过,资料已经出来了,六子要我们快点到他那里去,还有……那个小周疯了。”
我啊了一声,连忙跳了起来,冲到厕所胡乱地漱洗一下就套上T恤。白翌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二话不说关门走人。到了六子家门口,他就一脸慌乱地和我们说:“小周在午夜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让我去收邮件,但是我还没开电脑他就又打了一个电话,说我们给他的东西有古怪,我问他有什么古怪,他就说这些东西不是计算机的UFO代码,不知道是什么,有点像鬼画符,然后就说东西帮我们弄完了,但是他没办法解读。”他咽了一口水说:“在电话里我还意外地听到了一种很刺耳的声音,像是什么在刮墙壁,我听出了那个节奏,是SOS的含义。今天早上我有些不放心就一早去小周家看看,一进去发现小周整个人都趴在显示器前,侧脸贴在屏幕上,眼神已经彻底呆滞了,嘴巴边上还挂着一个怪异的笑容,问他什么他都没有反应,就反复地喃喃说你看得见我,我想把他拖离显示器,他就像疯狗一样咬我,然后连滚带爬地继续贴在显示器上……在电脑里只打开了一个游戏,但是他并没有进去只是在一个开始页面罢了。”
他那么说我就马上想到了昨天晚上游戏里的那个诡异的游戏人物,不会就是……小周吧!我这个时候手心稍微有些冒汗,但是出于谨慎我并没有马上就说出来,而是等着他们继续说下去。
白翌问道:“那么他给你的邮件在哪里?”
他拍了拍我们打开自己的电脑,点开其中一个文件夹说:“就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什么资料,我也看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符号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老板能够看懂这些东西?”
我看到屏幕突然感觉额头疼痛异常,我捂着额头,大脑里居然闪现出一个一个词汇,我惊愕地说:“不对啊,这个东西我看到过……”他们都疑惑地看着我,我摇着头说:“不对,这个东西与其说我看过,不如说我能够看得懂,我靠……真的很难用语言形容。”
白翌看着显示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我摇着头说:“我没见过,但是我知道它想表达什么含义,对了,我昨天晚上上游戏的时候有一个怪人曾经加过我好友,他最后一句话就是说我看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