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翌凄凉的笑了几声,说道:“你是这个族人的后裔。不过血缘实在很远。”
我皱着眉头,想要继续再问。六子拉了拉我说:“点到为止,一切等出去了不是有的是时间问?”
我咽了下口水,拍了拍白翌,于是我们继续前进,岩洞非常暗,火把已经快要烧尽了。我们不能完全浪费这些火把,等后面也许还有用得到的地方,所以我们只有再打开手电筒。
白翌现在走得十分缓慢,他的背影像极了那些深受自责的罪犯,脚上都仿佛拷着脚镣。我看的说不出的悲哀。
我们一路继续前进,身后总是能感觉到隐隐约约的声音。这里被封存了至少也有三千多年,如果算它建造的时候估计还得向上再推一千年。我瞅着六子说:“这里的东西你怎么不要了?”
六子捂着手说:“你动动脑子,这里的东西随便一件出去都是惹出性命的麻烦。这年头万事都要讲基本原则,否则有命赚钱,没命花钱。”
我也没力气和他打趣,耸着肩膀继续注意着四周。但是六子并没有闭嘴的念头,他思考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说道:“安踪,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我说:“你的屁话怎么那么多?我现在没心思猜谜。”
六子估计也累慌了,也不管我的态度,就直接说了下去:“你的头发变得很长了……”
我摸了下后脑勺,果然自己的头发已经长到脖子后,再这样下去就得成大姑娘了。我心里知道这绝对不是好事。我又伸出手一看发现自己的指甲长了不少。我心虚地问道:“你呢?有没有也长长?”
六子摸了摸头发,又摸了摸下巴说:“没,我倒没什么,一切正常,但是我发现你开始有些变了。是不是带上面具的后遗症?你的眼睛怎么越来越绿了?当时你带上面具的那一霎那,眼睛简直堪比小灯泡。”
我抹了抹眼睛,但是它不疼也不痒,只是有些干涩。我揉了几下。问道:“还有么?”
六子凑过来仔细的对着我眼睛,这个时候他的脸突然狰狞起来。仿佛可以用惊恐万分来形容。他用尽全身所有力气一把推开我,对着白翌说:“我的妈呀!”
说完六子根本没有管我们的想法,就像是兔子一样往前窜了出去,我和白翌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有抓着行李跟着这个神经病一起往前冲,心里我已经砸他家祠堂一百遍了。白翌只是警惕地看着四周,也快速地跟了上去。我在后面大喊道:“六子!你发疯啦!跑那么快干吗?找死啊!”
六子听到我在后面喊,跑得更加快,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制力,只有拼了命的往里钻,终于我们用跑的速度冲出了这天然岩石的通道,六子没有继续奔跑。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我离他还有一米的时候就已经减速了。果然。下面又是一个空地,但是这个空间和前面是不能比的,至少有一个国家级别的体育馆那么大。白翌也停了下来,他低声呻吟起来,几乎是摔倒在了地上。
他低头看了下面的东西,翻着白眼气喘吁吁地说道:“我们居然这样都能活着到这里。”
我捂着胸口,防止心脏跳出嗓子眼,问道:“这里就是……河伯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