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瞬间一亮,他见我如此,便大方地把古玉搁在茶几边。我端起古玉仔细端详,发现这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羊脂白玉,他上面雕刻一只形状非常怪异的嘲风。而且绝对属于珍品级别的。地球人都知道,现在的玉龙喀什湖基本已经很少能够再挖出像样的羊脂白玉了,玉农普遍囤积玉石,好货根本看都看不太到。所以这块玉的价格估计少说也得三十万以上。面值至少是美元。我把玉放回茶几,等他接着说他的难事。他见我有兴趣了,便继续说道:“这事其实发生在我闺女的身上……”
原来别看我眼前的这个“黑掌柜”一副庄稼汉的样子,实际上还属于家底很不错的。他早年是一个盗墓贼,后来有了家室感觉这事不能常干,所以就把自己的老婆和独生女都接到上海来,专门干转手黑货的勾当。靠这个还买了一栋复合式别墅。总之有车有房,如果就单单娘俩出门,绝对就是贵妇级别的。他跟着出去充其量也就像是一个司机。
但是事情却就出在了这个暴发户小姐的身上,这孩子前些天一直说头晕,后来情况严重恶化,到了连走路都要人扶着的地步。如果是她一个人走楼梯可以走上半个小时,没人扶甚至还有随时随地会摔倒滚下楼梯。到后来她是连走路都走不了,有时躺在床上突然间还会大喊大叫,每天几乎靠镇定的药物维持着,这样的日子过的生不如死。
黑掌柜请了很多的医生,内科外科加心理科。总之是医生都被喊来看了一个遍,但是效果寥寥,最后有人提醒他这孩子是不是中邪了。他这才开始转向另一种方式的治疗,先是改变家里的风水,又找了和尚道士给孩子念经诵法。总之就差没把孩子当香炉插了。不过依然毫无效果。我听到此处,感觉这完全属于白翌的专科。我对此不是很有把握。我思考片刻对他说道:“要不然,我明天带一个朋友去你家看看你女儿,如果真的可以帮忙我们一定会尽力,但是如果不行,还是快点找医生,别耽搁了孩子的病情。”
他哎了半天,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留了地址和联系方式便起身离开了。
就这样,把他连哄带骗地送出了门,便马上给六子打了个电话,把那个男人的话原原本本地重复给他听一遍,他哦了一声就说:“把单子压在账本里,到时候我回来会去拿。嘿嘿,咱们又有好东西进账了!这下估计下半年有不用伺候那些门外汉了!”
我被他一说也有些开心,和他扯淡了半天最后他说他手机快没电了。我便挂断了电话打开电脑,开始了一天无聊的守门工作。
我眼见着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客人是一个也没有,不过这属于正常范围。也不知道那场失魂雨是什么时候停的,好像是当那个男人说起自己女儿的时候,突然间雨就那么地消失了。反正我见天色不早,今天也没其他客户预约,于是我最后在电脑前敲了几个字关门走人。
回到住处,没想到在楼梯上居然正巧遇到白翌。他看上去像是在思考什么难办的问题,眼神非常冰冷,昏暗的楼灯打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冷峻。我喊着他的名字,他抬头看到我在门口,先是楞了一下,最后笑着说:“呵,回来的真晚。”
我打着哈气进屋说:“能不晚么,今天本来是六子值班。搞到最后又是我,一天没事干当傻子也是很累的。”
白翌瞥了我一眼道:“玩电脑也很累啊。对吧。”
我心虚地嘿嘿笑了几声,便尾随他进屋。
白翌轻笑着开灯,进屋后,我累得直接趴在椅子上垂着脑袋,过了没几分钟就感觉有些昏昏欲睡。突然感觉有一冰凉的东西点到我的脸。我睁开眼睛,原来是白翌递给我一罐冰啤。我喝了两口终于觉得有些精神。突然想起他前面那种不安和疑惑的神色,便好奇地问道:“我看你前面好像在想什么事,什么事让你那么纠结呢?”
白翌抿了一口啤酒道;“学校里一个孩子出事了。”
我好奇地追问道:“什么事?”
白翌皱眉道:“他突然晕倒,送到医院的时候就看上去快不行了。目前送进加护病房进行观察,据其他学生传言在她晕过去的前一段时间像是得了行动障碍症,而在最后她说的一句话貌似是……要掉下去了……”
我听他那么一说,就感觉好像这事有那么一些熟悉,我摸摸底重复道:“要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