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翌没给我拉开眼罩的时间,他拉着我,两个人犹如短跑运动员一样狂奔,而脚步声也发了疯一样的跟在我们身后,那些声音让人无法辨别方向,你连左右都开始分不清楚。
但是我们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是浪费时间。我咬着牙捂着耳朵拼命的跑。
那滚轴的声音越来越刺耳,我知道我近了。门就在前面。
当白翌拉着我拼命跑,我感觉到身后除了脚步声之外还传出了嘶吼和哭泣声,我想要回头,白翌拉着我道:“别回头,千万别回头。”
就在最后一刻我感觉我仿佛从一个非常狭窄的通道内挤了出去,我和白翌两个人都摔倒在地上。我整个人趴在白翌的身上,我颤抖地拉开眼罩,发现这里依然是工厂内部。
当我看到我居然还在工厂内之后我心仿佛停止了跳动,我道:“老白,我们好像还是……没出去。”
白翌也是猛烈的咳嗽,他抬头看着工厂,也没力气回答我的问题。
我闭上眼睛,我明明感觉我从门里挤了出来,怎么会还在工厂?难道我们错过了三次机会。那接下去我们会怎么样?
就在我不停胡思乱想之时,我又听到了大门滚轴的响动声,这声音已经让我大脑神经痛了。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想要往大门那里爬。
但是根本没力气爬,我想到了那孩子最后的死亡方式,他也是想要爬出去。
我伸出手了,感觉有人一把拉住。但是我的眼睛已经模糊了,耳边只传来了六子的声音“安子,你别吓我啊!”
等我再回复神智之时,我已经在医院了。值班护士见我醒过来便叫来了医生,六子和白翌也跑了过来,六子刚刚挂断电话,他回头问我:“怎么样?安子你前面的样子可吓死我了。”
我捂着额头说:“就脑袋疼。”
白翌替我垫了几个枕头。随后六子说:“你们问完我之后,就下线了,我越想越不对,就找了合作方,合作方一开始还支支吾吾,后来我说可能会出人命,到时候货也会出问题,他们才告诉我……”
白翌道:“这个工厂曾经发生过事故。对么?”
六子猛地点头,他反问:“你怎么知道?”
白翌说:“本来一开始我就在想找后门的理由。为什么非要找后门?最后我才想明白其实就是为了找出口。这个工厂的布局从风水角度来说是一个困阴阵,把本来困在里面的死灵活活的熬成了地缚灵,说白了就是想要升天都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