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希笑了笑,心里如蜜罐般甜腻。
“抱竹,将我平日里画的仕女图,加上昨日的,全都放在一起,用黄梨木盒子装起来,今日要用。”
“是,大奶奶,今日去宁禧堂,是让我跟着吗?”抱竹满眼期待。
“嗯,你和抱夏跟着我去。”
抱竹犹如得了赏赐般,一脸的喜悦:“谢大奶奶,我一定低眉顺眼,安分守己,好好听您的话。”
孙希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性格,不需要你这样,你往日里怎么样,今日就怎么样。”
抱竹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家的奶奶,不敢置信道:“您,您说的是真的?往日里,你不是老让我……”
“今日让你做自己,你还不愿意了?你只管照大奶奶说的做就是了,往日里也没见你那么多废话。”抱夏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道。
抱竹喃喃:“就是奇怪嘛。你们怎么说,我便怎么做吧。”
孙希用过早饭后,抬头望着雕绘裹锦的房梁,呆呆出神。
要说这周宁楠,从淮山侯一众庶女中脱颖而出,嫁入国公府二房做正室大娘子,果然不简单。
平日里在自己跟前都是伏低做小,态度谦卑婉顺,一派知书达礼、温柔婉约的样子。
但猛不丁,就会化成一条小蛇,悄悄叮你一下,你都察觉不到,这条蛇有毒,但也不是剧毒,一般的草药就能解,就是心里不舒坦。
而且你又抓不着证据,是她咬的。
或者心里还期待,她不是故意的。她有苦衷,让人不忍心对她下狠手教训。
崔然说的对,自己有时候就是心太软。
大约到了巳时一刻,抱夏过来提醒:“大奶奶,到时间了吧?”
孙希点点头,整束了下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