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革雷捏灭烟头,拉住淮二的臂旁带起来,离开火堆来到牛车旁边,把人推到草料上就开始扒裤子。淮二一边保持自己即使失守的裤头,一边困惑地蹬林革雷。
“怎么啦?”
“饱欲思淫,奇怪吗?”
“很奇怪!”淮二大脚踹开林革雷,看着藏在阴影下的脸:“你好像很生气。”
天上有一根长毛边月芽,光线很弱,让仰躺着的淮二那张清透的脸也很蒙胧,只有那双大眼睛是明亮的,仿佛能看透人心,虽然他是个货真价实的二。
林革雷抹了把脸,翻身躺到旁边,不由自主地说起心事:“你看到老头的家人。”
“看到了。”淮二点头。
“刚才……昊沉水问我,如果诗诗也变成了丧尸,我会怎么样。”
淮二了然,拍了拍林革雷结实的肩膀,说:“阿水这张嘴里,打小就这么坏,可是他虽然嘴毒,说的话却都在理,绝对不会有错。你看,咱们在海上飘了两个我月,这地上都不知道闹成怎么样了,所以你妹要真的变成了丧尸,也不奇怪。”
“……”
话虽然不中听,但是从淮二嘴里说出来的,林革雷却奇怪地生不起气来,或许淮二太二,二到极致了,就容易看到事情本质。其实林革雷乃至这些人又有谁没有想到这个可能,只是不到事情摆在眼前,都不想去面对,是本能的逃避。
“我的妹妹,林诗诗,是我唯一的亲人,她有病,很严重,严重到如果真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我要带走她,都很困难。”
“哦!”淮二略带讶异:“那她是死定了?”
“如果没有发生任何事。”
“不太可能吧。”淮二是真心这么觉得,要塞撞上陆地,还有异能者和病毒携者着陆,这世界能不乱吗?
林革雷也知道淮二在想什么,他不想再深入这个会把人拽进绝望深渊的话题,反手把人拉到身上,这摸摸,那捏捏:“今天我杀掉老头,你害怕吗?”
淮二点头:“刚刚开始还挺寒心的,但是想想,那老头已经疯了,他把‘家人’看得太重,但这些‘家人’又必须要除掉,可是这么做了,老头一定疯狂地复仇,这么想来,他必须死呢。何况和家人一起走,他会更幸福。”
林革雷捏了捏手下圆翘坚实有弹性的肉团,眯起眼睛:“嗯,至少没把脑子长在这。”
“擦!”淮二拿脑袋向前一撞,立即痛得眼泪一泡:“你练的铁头功么?啧,我再笨,这么简单的事还是能想通的。”
林革雷抚着淮二的背,眯起了眼睛,心里想——这样简单的事,往往让人想不通。
突然感觉到皮带上有动静,他挑眉看着黑暗着边怨怼皮带扣子不识时务边努力的二货:“干什么?”
“啧,还能干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当然是来一发。”
“……”
林革雷一对眉毛几乎冲破云际:“你当我什么。”
淮二很傻很天真地回道:“炮友哦。”
“……”这一刻,林革雷心中的火山井喷了,翻身压住蠢蠢欲动的二货,话语咬牙切齿地挤出来:“看我把你办得走路内八字。”
淮二一听,眨巴着眼睛:“你行吗?”
“尼玛的妖精!”林革雷啐道,手下粗鲁的几乎要把淮二的衣裤撕掉,如果不是尚存一点理智让他明白他们能换洗的衣服并不多,才留了一手。
只是裤子才褪到膝下,林革雷正拉开链子准备提枪而上的时候,只听霍霍霍的螺旋桨摆动地声响在寂寞的旷野里清晰响起,赫然是直升飞机发出的。
久历沙场的林革雷赶忙压下情欲,拉好链子,拍拍身下的淮二:“把裤子穿好。”
而后朝着不完处掩住耳朵的骷髅和一脸木然的昊沉水呼唤:“把火灭掉,找掩护。”
不管这直升飞机为何而来,即使只是路过,但他带着的这些人身份特殊,不宜与之接触,能避开最好。
淮二才穿上裤子,被林革雷拉着朝一颗石头后躲去,他笑嘻嘻地说:“这刹车踩的真犀利,以前经常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