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飞打到的水鸟,模样很像鹤,是极漂亮的白色大鸟,看着就像是国家一级二级保护动物的那种……把这只还在蹬腿的白色大鸟拎在手里的时候,他顿时就有了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不过,也就是虚了一会儿。他掂了掂水鸟的重量,觉得少说也得有二十多斤,就算是去皮去骨,加上米饭和蔬菜,一只鸟也足够他和秦继旬吃一顿的了——人说焚情煮鹤,但现在肚子是第一位,也顾不了是不是煞风景了。
一狠心,沈毅飞掰断了鸟脖子,用绳子把鸟腿系上,就把它挂背后了。但家里还有个病号大猫等着呢,泰迪和干脆面也不知道是否能捕到足够的猎物,所以还得继续抓。
慢慢的,沈毅飞逐渐掌握了投石索的敲门。第二只猎物就没有那么多的偶然性的,那是一只像是野鸭不过比野鸭大了两圈的水鸟。但是其余的水鸟也越来越精了,看沈毅飞一抬手就立刻起飞。沈毅飞扔出投石索的时候,就需要计算提前量,不过当然不是像狙击手那么高端的提前量,也就是估计着哪个方向飞起的鸟最多,就朝哪个方向打。
活动活动胳膊,就算没扔出投石索,附近的水鸟也一阵夺命狂飞,都已经成了条件反射了……
他已经打到了四只鸟,一只大白鹤,两只大野鸭,还有一只黑色的有点像是鸬鹚。鸬鹚是最大的,投石索捆在了它的翅膀上,还一个劲的扑腾,外带对着沈毅飞一通狠啄。现在这四只鸟都挂在了身上,沈毅飞也就决定停手了。除了泰迪那个大肚汉大概还吃不饱之外,就算加上希拉这些也已经足够了。
沈毅飞没主动去找泰迪,怕和泰迪走差了路,他背着鸟,找了棵树爬上去等着。刚才他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打鸟上了,所以没什么感觉,但等他骑在根树杈上平静下来之后,就开始担心,是不是会重新碰到鸽羽龙。
不过,今天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了,没多久,泰迪带着干脆面,叼着一条大鱼就回来了。又没多久,鱼就变成了由沈毅飞拎着,那只大鸬鹚则已经成了泰迪的腹中餐。
这天一路太平的回到了超市后,沈毅飞都感到有点难以置信——毕竟过去两天里狩猎的时候,他们没一次是从头到尾平平安安的,而这次则太平得过分了。
很快,沈毅飞就发现,当他和泰迪在一块儿的时候,这种太平才是最平常,或者说正常的……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他和两头熊就交替着在烂尾桥和黑龙沟之间打猎。
在黑龙沟,水鸟现在更精明了,不需要看见沈毅飞,只要看见泰迪出现,就立刻四散飞逃。所以沈毅飞干脆和泰迪分开,从林叶茂密的灌木中行走,小心的接近鸟群,这也算是对他潜行技术的一种锻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