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瞅见封立屹一直维持淡定的脸上出现龟裂,薄唇紧抿:“嗯,既然如此,那就等夏先生联系到阿白再带雄风走。”
他如今只有这么一个途径能联系到人,十年了,对方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怕一旦手里这唯一能抓到的牵扯若是也给了出去,那是不是还有接下来的一个十年,或者以后无数个十年?他不敢赌,此刻他怀里的不单单是一只兔子,而是救命稻草。
不知道阿白还活着还好,知道了他根本无法忍受再失去对方。
他垂下眼,掩饰住眼底的执拗与幽黑,这一眼夏俞凯没看到,白苻却是看得一清二楚。有那么一瞬间白苻以为封立屹是不是也对他是有感情的?
可当年他是亲耳听到的,那些充满着欺骗的感情,既然封立屹当年承认了,他也舍弃离开了,他就不会再走回头路。
白苻深吸一口气,将刚刚那一瞬间的动摇甩开,朝夏俞凯看过去,趁着封立屹不注意,迅速抬抬爪子,夏俞凯看懂了,却还是气他竟然不能将大白带走,可既然大白都让他先行回去,只能想办法了。
他总不能抢吧?看封立屹这样子,怕是根本不会撒手,到时候闹起来,他不占优势,这里是封立屹的家,他能完全喊来保安把他赶出去。
夏俞凯这一趟无功而返,可好在知道大白的下落,就不信封立屹能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大白,等明天封立屹去公司,他就想办法将大白带出去。
不过夏俞凯显然低估封立屹的不要脸程度,他一出门,封立屹将门一关,抱着兔子去了茶几上,拿起搁在那里的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手机号,拨了出去:“喂?是夏老爷子吗?之前贵公司说的那个项目我考虑了一番觉得不错……嗯,明天将方案直接交到任助理那里,我会同董事会商议……无妨,这是晚辈应该做的。……只是这里有点小事,夏先生刚才过来一趟,我这里有一只他朋友的兔子,想养两天,夏老爷子你看?”
白苻全程都窝在封立屹怀里,听着封立屹三言两句就说服了夏老爷子,忍不住蹭的一下亮出爪子,扬起脑袋,不知道是要挠封立屹的脸呢还是脖子呢?还是胳膊腿儿呢?
封立屹一边与夏老爷子交谈,一边注意着怀里的动静,白兔叽抬起爪子的时候,他有所察觉低头。
封立屹从夏俞凯出现就觉得这兔子不仅长寿还通人性,大概是跟阿白待得久了,想到平日里阿白是不是也是这样抱着他亲近,望着呆呆的兔叽仰着头瞪着红豆眼瞅他,心下一动,亲了亲兔叽伸过来的爪子,在上面亲了下。
白苻本来正想着从哪里下手好,结果这厮一言不合就亲了过来,他反射性地爪子就收了回去,难以置信:连兔子都亲,就不怕一嘴毛?
封立屹三言两句解决了夏俞凯这个潜在情敌,这才走到餐桌,看着已经凉了的饭,兔子虽然贪嘴却也只吃了带肉的,还剩下一份汤,他就着白米饭就那么吃了。
白苻窝在他怀里看着封立屹无声无息吃着冷饭,莫名心虚,这么可怜又怎么样?他可以热热再吃啊?
可大概是封立屹这模样太惨,白苻难得没再闹腾,算了,等再找机会跑好了。
封立屹凑合吃了将碗筷扔进洗碗柜,就去放水给兔子洗洗一脸的花,擦干吹干毛,把兔子放在他让任助理准备的兔子窝里。
只是蹲下.身刚放进.去,想了想又抱了起来,有夏俞凯这个隐患在封立屹并不放心,干脆重新将白兔叽带进卫生间,放在一旁,打开花洒就开始脱衣服。
白苻:“……”大、大哥,虽然身为一只兔子,可好歹是个男人啊,他一点不想长针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