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苻到公司先给三儿冲了奶,把她放到办公桌旁的摇椅里,开始处理公事。
等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处理好一半,他揉了揉眉心,偏头看去,发现三儿正抱着奶瓶,睁着红通通的豆丁眼,静静瞅着他,安静又乖巧。
白苻心一软,把小兔叽抱起来颠了癫:“哎呀,爹最最最可爱的三儿,怎么这么乖啊?喝完了怎么不喊爹爹?爹爹再给你冲啊,一瓶够喝么?”
本来乖巧安静的小兔叽被他这么一闹腾,忍不住裂开三瓣嘴乐了起来,露出一点小米牙,眼睛眯成一条线,显然高兴得很。
爪子也环在一起捏着白苻的一根手指,拿小脑袋蹭了蹭,眼神期待地继续瞅着白苻。
意图很明显:还要玩。
白苻自然不会让闺女失望,继续逗着。
逗了一会儿,手机响了。
白苻咯吱咯吱逗着小兔叽笑了笑,这才边乐着边重新走回去,一条胳膊抱着兔叽,一手就要点开接通,只是接通的一瞬间看到上面的名字,愣了下:薄沣?
他怎么这会儿给他打电话?
从之前他显了肚子薄沣那时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拒绝之后,薄沣就再也没给他打过电话。
他差点都要把这个人忘了。
虽然认识的时间久,可他活得太久了,不是太重要的,他已经形成了一种自然遗忘等再出现记起来的本能。
白苻想了想,还是接通了:“喂?”
边听着边单手抚顺三儿刚才蹭皱的毛,电话那头却不是薄沣的声音:“喂?可是兔先生吗?”
“嗯?”什么鬼?兔先生是什么东西?
他拿开手机看了眼,确定是薄沣的手机,可声音却不是薄沣的:“你是谁?你拿的不是薄沣的手机?”
“啊,对对对,是薄先生的。太好了,你是兔先生吗?薄先生上面的备注是‘兔先生’。”那边的声音带着惊喜和松了一口气。
白苻不知道什么情况,可还是耐心问道:“他人呢?怎么是你打过来?”
对面很快道:“是这样的,薄先生是我们这里的贵客,留的有个总统套房,他每年会有几次住在这里。三天前,薄先生住了进来,除了之前让送过一些食物和酒水之后就一直没出门过,也没让阿姨进去清洁。因为薄先生是贵客,又这么久不出来……所以我们刚刚敲门,却没有人开门,就用房卡开了门。发现薄先生一个人醉倒在房间里不省人事。我们联系不到别人,他手机里只有兔先生你一个人的电话,所以……兔先生你不能过来一趟?”
等对面这人说完,白浮终于听懂了,可眉头皱得更紧:“他手机里只有我一个人的电话?怎么可能?他助理或者别的朋友呢?”
对面露出为难,大概也知道怕是打扰了不该打扰的人:“对不起兔先生……薄先生手机里真的没别人。薄先生这情况有些不对劲,我们怕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想不开,你又是唯一一个,所以?冒昧打扰,实在抱歉。”
对方开始诚恳道歉,只是还是希望白苻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