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某个诗人,曾经写过一个句子——叫做黑云压城城欲摧。而我也终于看到了那压城的黑云,那来自白絮。他似乎自从那日进了燕二的门,就没有出现过。但某一天忽然来到我和魏庄的门前,发出了一份邀请。
他先是眼含泪花地看着我,每一句话都很欠揍地说:“虽然影响人搞基是会被雷劈的,但是……”他的脸色陡然严肃,美目不过睨了我一眼,便让我跟着紧张。
“我师弟有请!”
白絮的师弟……不就是我叔父吗?
他难道跑出来了?
这一系列疑问从我的脑子里跑了出来,在头顶变成一个个问号。
但多说无益,与其猜测不如跟着白絮走上一趟。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长袍,白衣广袖,蓝色滚边,而他的头发仍是白色,但当他背转身时,那一条雪白的马尾让我惊讶了。那发丝飞扬,袍袖舞动的情景,即使是背影我也觉得这个白絮真的是太美了。
感情这个昆仑境虚找徒弟不是凭小说中常说的根骨,而是凭脸啊!
我跟着白絮转了个弯,来到燕二的房间。燕二正在玩魔兽,带着耳机正在疆场上驰骋。
我以为白絮是进来拿工具的,他确实是拿工具的,只是从包里摸出了一面大镜子。白絮将镜子搁在桌子上,猛地拉过我的手。并没有刀,手上却裂开了口子,鲜血直流向那镜子。
但奇怪的是那些血根本就不停留在镜面,而是一点点地消失不见了。那镜面里的东西逐渐模糊,像是白云般翻卷,不一会儿显出两个人来。
一个是我叔父沈伯真,而另一个……竟然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始快节奏的生活,请各位不要抛弃我,谢谢!
☆、置之死地而后生
镜子里的那个我,准确来说又不是我,那个叔父,也不太像我看见过的叔父。
那个我三千青丝垂于腰后,45度忧郁望天,双手后背着,脸上是一片落寞。我何时出现过这样脑残的表情,我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但那张脸确确实实跟我一模一样。
而我的叔父,也是另一番模样。他不跟我在同一个平面上,在镜子的画面中还有一个镜子,叔父就是那个镜子中的景象,他留在旧式的七三分,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看这情形,他俩是相对着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