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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上午,子鹤没有回来。
隔日下午,子鹤没有回来。
第三天上午,子鹤没有回来……
赵胤每天都数着时间,一天比一天不开心。
那家伙怎么还不过来找他?
换上一副不管是谁的肉身,然后回来啊……
张子鹤在等什么?在干什么?
难道连电话也不会打?
第三天中午,赵胤放学回家吃饭时,脸色同样的很不好看。
这天周六,赵父休息,周山也难得休息,赵母今天也不去公司,有事就在家里处理了。
除了赵胤高三,周六也要上课外,家里人都在家。
甚至还有一只暂时被寄养在赵家的大猫,克烈。
赵胤一进门,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和一只猫的目光都朝着赵胤望过来,赵母也从厨房探头出来,偷看儿子。
果然,仍然寒着脸。
大家都聪明的选择了沉默,没有多说什么,怕触了赵胤的神经,惹赵胤更不开心。
赵父心里直犯嘀咕:
儿子跟丁谢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每天都没个笑模样儿……
屋子里明明这么多会喘气儿的,却安静的像栋空房子。
赵胤头也没抬,冷着脸换了拖鞋,有些走神儿的在玄关站了一会儿,才朝着餐桌上的水杯走过去。
周山瞧着他这副如丧考妣的模样,眉头又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这孩子要这样走神儿到什么时候?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可要好好过。
周山本来想站起身去拍拍赵胤的肩膀,好好跟赵胤来一次男人对男人的谈话,猛灌一杯温暖的鸡汤给弟弟。
结果正巧赵胤喝罢水转身,一张冷凝不开心的脸,便对上了周山。
周山才要起身,屁股都还没抬起来,瞧见弟弟的表情,莫名感受到强大气场,压的他又稳稳坐定,他甚至匆忙转开了视线,佯装在看电视。
怎么回事?
他在怕什么?
全家人都在这样的低气压里过了两天了,大家都敢怒不敢言,既怕面对赵胤的冷脸,又怕惹赵胤伤心。
就这样欲说还休的过了两天,大家都有点儿快绷不住了。
赵母在厨房一边做饭,一边想,不管怎么说,饭后她也得鼓起勇气安慰安慰儿子,可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人还是得想得开,要开心起来啊。
就在一屋子人各怀心事,兀自走神儿时,院子外突然有人按门铃。
趴在客厅落地窗边的茶桌上晒太阳的克烈,耳朵一动,快速转头朝着窗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