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金色的眼睛流露出的眼神竟然比剑刃上的寒光还要锋利，他并没有生气刚刚德妃的冲撞与讽刺，叹了口气道，“你怀了谁的孩子？德妃，说实话，本殿不怪你。”

“殿下，臣妾……”

“父皇近日的行踪本殿很清楚，如果你也甘心像别的娘娘那样沦为硫酸的腐蚀物，倒也省心。”温暖话中有话。

女子咬了咬牙，身体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雷帝，搜重华殿。”温暖拿起雷帝递来的小皮鞭，一边命令着，一边向跪着的德妃走去。

“太后娘娘的干女儿，德妃你真是很聪明。”温暖扬起鞭子，在女子肩上印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唔……”德妃脸色难看。

“娘娘，娘娘。”德妃身边的丫鬟手足无措，心急火潦。却不敢往前走一步。

“兰儿，去汇报给皇后娘娘。”德妃挣扎道，“就说德妃娘娘向她求救。就说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发疯了……啊！”

下一秒鞭子落在了女子的背上。

“你以为她会来救你吗？”温暖淡淡道，见德妃的侍女离去后便将鞭子扔在地上，“鞭子落在身上，比硫酸洒在身上要舒服多了，不是吗？”

女子原本哭的梨花带雨，现在却瞪圆眼睛看着温暖。“殿下……什么意思？不责罚臣妾了？”

“听说你不仅仅是皇祖母的干女儿，而且还和皇后娘娘冰芊是好朋发。”温暖拿起冰铩递来的湿巾，擦拭着双手，一边示意德妃起身。

“是的，太子殿下真是观察细微。”女子撑着身边的软椅费力起身，刚刚被温暖抽打的两下还在剧痛。

“你觉得她会来救你吗？”温暖扯开一抹笑容，问德妃。

“姐姐一定会来救我的。太子殿下，臣妾不知道你想从臣妾这里得到什么，但是我和皇后娘娘是好姐妹，她不会放下我不管的。”

……

雷帝走上前来，弯腰向温暖耳语几声。

“把人带来吧。”温暖张扬的眼神毫不掩饰地看向脸色遽变的德妃。

押上来的是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一头浅灰色的长发，灰色的大眼睛，眉心跟德妃一样长着一颗红色的美人痣，向德妃喊着‘娘’，一边试图挣脱捆在自己身上的绳索。

“娘，救救笙儿，好疼……绳索好疼，绑的笙儿好疼……他们打笙儿，笙儿要找娘！”

德妃脸色苍白，但依旧振振有词，看着温暖，“不知道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小女孩在宫里发现的时候就已经30岁了，但御医检查过，绝对不是陛下的血脉。发现她的那日正轮到祭神大典，你看她多漂亮。皇后娘娘慈悲并未给她降罪，而是将她赏赐给本宫做干女儿。”

“殿下，后宫也有过这些事情。太后曾经同意过，因为皇上不愿意要子嗣，有些出生下来就相貌清秀超群的女婴就被抱到后宫抚养，有些格外好看的被后宫妃子纳为义女。等长大一些后就会被选为宫女，成为三千佳丽中的一名。”冰铩小声告诉温暖。

温暖点了点头，走到小女孩身边，漠漠地打量了片刻，道“她很漂亮。”

“笙儿，快向太子殿下请安。”德妃心脏悬到了嗓子眼，“太子殿下从未过问后宫之事，还希望太子殿下能够放过我们母女一马。”

女孩抬头看着温暖，收回了刚刚的啼哭，大大的灰色眼晴纯洁而恬静，鼓了鼓腮帮子，终于开口问道，“漂亮的小哥哥……”

“笙儿！不得对太子殿下无礼！”德妃硬撑着想往前走到温暖身边，却被雷帝持剑拦住了。

温暖挥了挥手，转身看向德妃，“你看，你的女儿多可爱，如果让她被硫酸腐蚀掉，岂不是本殿暴殄天物？”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德妃刚刚恢复过来的脸色瞬间再度苍白，“太子殿下，您要什么，臣妾都给你，不要害了笙儿。”

“本殿就要笙儿。”温暖面无表情，走到德妃面前压低嗓音道，“如果不想笙儿在你面前死，就趁早给本殿……说实话。”

“太子殿下……”德妃向后退了一步。

“你的兰儿可是去汇报给皇后娘娘了，如果她来之前还不说实话，本殿要了笙儿，你也是无法阻拦的。”

“太子殿下……”德妃咬牙，似乎坚定了片刻，“臣妾说实话，请不要害了笙儿。她……她是我的女儿，是贱妾的女儿。”

“跟谁的女儿？”温暖逼问道，仿佛德妃的回答早已在自己意科之中。“纸包不住火的，回答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