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确认,桢哥活得好好的。
有血有肉;
灵魂完整。
拥抱无法填补心灵的空缺;
亲吻,不够,还是不够;
唯有实实在在,被占有,被充实……感受着男人炙热的气息,感知着男人沛然强大的生命力,勉勉强强才纾解些许惶恐与不安。
昏天暗地。
没日没夜。
聂桓拿着剪刀,修剪着花园里残败的菊花。
忽而幽幽一叹——
“这两人……都几天了?
“不到一个月就是阿保生辰了,不是说得赶回给藏舟举办冠礼吗?”
旋即摇头失笑。
语气沧桑,感慨道:“年轻人啊,真好。”
门窗紧闭的卧室,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石楠花的气息。
怀抱着软绵绵、浑身无力的青年,男人爱不释手轻抚着那柔滑的长发。
傅藏舟有一瞬恍惚。
桢哥爱摸他头发的习惯,是在他“死后”渐渐养成的吧?
纵然没有记忆……
宿桢忽有所觉,搂着人的手臂倏然收紧,语气微沉:“小舟在想谁?”
丝丝惆怅一瞬淡去。
心情是久违的轻快。
傅藏舟一边暗叹男人的敏锐,一边有些哭笑不得,一边是十分地埋怨。
“想汉子啊。”
鬼王大人“厚颜无耻”给出这样的回答。
宿桢沉默,倏而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被青年伸手挡了下,用着颐指气使的口吻:“不做了,我好饿……想吃红烧鱼、红烧肉、烤鸡腿……桢哥您亲手做。”
男人闻言迟疑。
傅藏舟不耐烦地推了推其胸膛。
“吾厨艺不佳。”
“我不嫌弃。”
青年分外任性,像是发脾气的猫儿……尽管他原形不是猫。
冷淡的眉眼间是点点无奈。宿桢轻叹:“请小舟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