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住脚步,低头看着怀里卖力挣扎的人。
“抱你已经不管用了是不是?”
“钟吟,”江放另辟蹊径,压低声音威胁道,“再闹的话,我可就要亲你了。”
“……”
女人张牙舞爪的动作果然停了。
酒精让人的大脑反应变得极度迟钝。
钟吟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接收信息,直到江放抱着她离开了酒吧,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都说了些什么。
真的有被威胁到。
钟吟这回连胳膊都不敢乱挥,只是攥住他的衣襟:“可、可是……”
女人的眼神十分绝望,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吻,怎么能给小乌龟呀!”
说完,她立马嘤嘤呜呜地哭了起来,声泪俱下。
江放:“………………”
江放咬牙切齿:“很好。”
……
江放喝了酒,不能开车,在离开酒吧之前,他给司机发了消息,让他在门口等着。
两人走出大门的时候,司机已经到了,江放拖着钟吟坐进后排。
小醉鬼其实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但心里强大的救死扶伤之信念让她强撑着不肯合眼。
车子启动的时候,钟吟双手扒拉着车窗缝儿,望眼欲穿地看着那家酒吧离自己越离越远,仿佛正在现场上演一幕铁窗泪。
江放指尖揉了揉太阳穴,对司机报了钟吟的小区地址。
酒吧离钟吟的住所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不知是不是车内寂静的环境太催眠,钟吟在中途睡着了。
快要下车的时候,江放叫了她好几次,昏睡的人都没能醒过来。
江放虽然知道她住在哪个小区,但是并不知道门牌号码。
他翻了翻她的包,也没看见里面有钥匙,估计门锁是用指纹或者密码。
要是指纹还可解,密码就难了。
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三点,把人送回江宅不方便,江放想了想,干脆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这套房子很大,客房也会有阿姨定期过来收拾,齐霄和王铭风他们时不时就会过来借住一晚。
江放验了指纹锁,找了间干净的客房,把女人放到床上、塞进软和的被子里。
被她这么闹了一通,江放也没心思再回酒吧玩儿了。
他给齐霄发了个消息说自己不去了,关上客房的房门,走到卫生间里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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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吟在医院上班时,遵循三班倒的值班制度,因此并没有准确的生物钟。
不过她也没有赖床的习惯,基本在入睡后的七个小时以内就会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