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钟吟摇了摇头,咬着唇说,“但是晚上窗帘被风吹起来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儿渗人。”
江放低头看她。
卧室里亮着大灯,自然的暖黄色灯光将一些都照得柔和又分明。
女人的面庞光洁无暇,长睫毛蝶翅般颤动,纤嫩而生涩,像只瓷娃娃。
江放鬼使神差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吓到了,所以想让我早点儿回来?”
那嗓音太过温柔,丝丝缕缕地缠进心里。
钟吟觉得他确实太懂得怎样撩人。
出神了两秒,她难得乖顺地任由他动作,点了点头。
江放将手从她发梢撤开:“那就换掉。”
片刻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一个人害怕的话,以后我早点儿回来。”
钟吟一愣,觉得这话大概是他随口说来哄她的。
她明明听住院时的齐霄说,他们一个月里,有至少三分之二的时间都会去泡吧。
“不用,”钟吟摇了摇头,“我也经常上夜班。”
江放见她把牛奶喝完了,将被她捧在手心里的空杯子抽出来,放到床头柜上:“我刚好能接送你。”
要是上下班时间稳定的工作,让他送一程倒是没事,但钟吟的职业有特殊性。
她拒绝道:“这样太麻烦了,我经常要加班,每天的时间都不固定,有时候延迟四五个小时也有可能,一直等着,很浪费时间。”
江放思忖道:“那你下班了给我打电话,然后等我一会儿?”
钟吟问:“这边不方便打车吗?”
“不是,”江放眼神望着飘窗外的星点灯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启唇道,“别墅区人太少了,不安全。”
钟吟想了想,道:“那你派个司机来接我也行。”
江放面不改色地反驳:“贵。”
“……”
以江家的财力,别说多雇佣一名汽车司机,就算开一家汽车店都不值一提。
江放这么说,明显就是不容她拒绝。
钟吟哼道:“小气。”
江放笑了声,没答这句话。
“茵茵,”他一手撑着床头柜,弯下腰来和她对视,扯开话题,“明天就要去结婚了。”
她的小名被他喊出来,有种缱绻的味道。
钟吟指尖揪住被子,觉得刚喝下去的牛奶起了作用,让她觉得热热的,手心轻微发汗。
“我记得的。”
户口本早就在她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