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的指尖顿了顿,滑动接听,接着,被超高分贝的声响吓了一跳。
电话那头传来的背景声哄闹嘈杂,伴随着躁动的鼓点、玻璃杯盏碰撞的声音和激动的呼和声。
他去酒吧了。
……
江放太久没入局,时隔许久现身,尤为引人注目。
他只在酒吧里待了半个小时,就已经有数不清多少个女人过来搭讪,但他脑子里唯一惦念着的,却是家里最不解风情的那个。
烦。
江放又想从口袋里拿根烟出来抽,却不由自主地摸出了手机。
就在这时,又有一位穿着火红色紧身超短裙的女人,风情万种地朝这里走来,喊了一声“江少”。
可昔日里来者不拒的人此刻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不耐烦地回了句“滚”。
男人的脸色阴郁,仰头灌了一口酒,按下那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他修长有力的五指紧握着手机,话音很沉。
“来接老子。”
“……”
钟吟这辈子只去过一次酒吧,就是上回江放带的。
享受、惊讶和难堪的记忆都有。
然而此时,她脑子里唯一闪过的,却是男男女女一起玩撕纸巾的画面,大胆又奔放。
钟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她一气未消一气又起,振声反驳:“我才不去你那种地方!”
语气坚决得要命。
江放被气得咬牙,额角的青筋直跳:“你给我等着。”
电话被秒速挂断。
钟吟愤愤地把怀里的抱枕揉成一团,用力丢了出去。
她去浴室里洗了个澡,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可心房里就像飞进了一只苍蝇似的,嗡嗡嗡嗡响个不停。
又过了半个小时,屋外有鬼鬼祟祟的动静。
钟吟警惕地竖起耳朵,听到一阵熟悉而凌乱的脚步声。
接着,暴躁的敲门声混杂着愤怒的嗓音传来:“开门!”
果然是江放回来了。
钟吟猛地从被窝里坐起来。
她头发乱糟糟,目光盯着紧闭的房门。
片刻后,钟吟在心里哼了一声,抬着下巴和他拿乔:“你不是要我等着吗?”
江放深呼吸,皮笑肉不笑。
“等着老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