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抬着下巴明知故问:“你怎么在这里?”
江放:“在等你。”
钟吟不由得心软了一些,嘴却还是硬的:“等我干什么?道歉吗?”
面前的人低低地应。
江放向来是天之骄子,只有别人给他道歉的份儿,没有他低声下气的时候,但最近却越来越没有底线和脾气了。
离开呆呆的日子太难熬,他道歉的业务不熟练,此时都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钟吟嘀咕道:“你反思好啦?”
江放抱住她,下颌蹭在她肩窝,嗓音沉越道:“真的知道错了,错在不该不相信你说的话,不该不问清楚就贸然赶过来,不该在大街上闹,以后保证不会再犯了,好不好?”
“你不要总是用这一招,”钟吟推了他一把,从他怀里钻出来,“我还在生气呢,你不要碰我。”
江放真是对她这幅傲娇的小模样又爱又恨,看着她的眼神都能拉丝,暧昧得要命。
可他们现在还在酒店走廊上,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此时,两人身后传来一阵忍无可忍的咳嗽声。
朱静雨看着黏黏糊糊的小情侣,充满罪恶感地说:“我真的不想打扰你们,但是小钟,我们要是再不去占座儿的话,下午就要站着听课了。”
钟吟:“……”
江放:“……”
钟吟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
她飞快地对朱静雨说道:“走,现在就走!”
“等等,”江放右手拉住她,左手抻出衣袖看了眼表,语气自然地说道,“让师姐先过去占座,你把药喝了再走吧。”
钟吟:“……?”
钟吟不知道江放怎么有底气说出这句话的。
她刚还看见他抽烟。
说好的他戒烟戒酒、她坚持喝药,现在他没做到戒烟戒酒,怎么有资格要求她喝药呢?
虽然知道江放是出于好心,但她今天得占据主导地位!
不想喝就是不想喝。
钟吟挣开江放的手。
怕他来强的,她拉着朱静雨就跑,速度比体育中考测50米还快,半句话都没留下。
……
看着这两个人奇妙的互动,朱静雨一边跑一边笑到岔气。
直到在报告厅里坐下,她还没缓过来。
朱静雨揉了揉自己僵疼的苹果肌,问道:“喝什么药啊,能让你怕成这样?”
“中药,”钟吟不情不愿地说,“难喝得很。”
朱静雨手头上的动作一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喝起中药来了?”
“没什么事儿,就是普通胃病呀,”钟吟把笔记本打开,抱怨了一句,“哪个医生还没胃病了?我竟然天天被迫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