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从小就是个不服管教的叛逆性格,抽烟喝酒、跟人打架、学人撩妹,把坏学生该做的事都挨个儿干了一遍,跟打卡完成任务似的。
谁能想到,现在竟然落到这步田地。
这小妮子手无缚鸡之力,打不得、骂不得,只一个眼神就把他制服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江放在地上蹲得腿都麻了。
他换了条腿继续蹲着。
思忖了一会儿,男人拿出手机,调出近期的消费记录,一条一条划给钟吟看。
他在她手背上亲了亲,道:“没有大额消费,是不是?”
还的确是。
钟吟沉默了一会儿。
烟酒没那么好戒。
钟吟想,是不是自己对他的要求过分严苛了,毕竟其他人好像都得花上几年时间才能攻坚克难。
她哼了一声,说:“那算你厉害。”
江放松了口气,站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对不起,宝贝儿。”
钟吟别扭地躲了躲,垂下眼:“你以后要是忍不住就跟我说,我又不会把你绑起来不让你喝。”
“但是你不能偷偷喝,”她强调道,“性质不一样。”
江放严肃地应了声“好”。
他抱住坐在床尾的人,把她的手摆放成环住自己腰线的姿势,指尖勾缠着她的发丝,低声问:“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钟吟原本还好端端的趴在他怀里,听到这话,登时精神了。
她这才想到朱静雨还在下面等着自己。
钟吟赶紧推开他,飞快地解释道:“明天开始实践培训,今天下午放半天假,我本来想喊你和我们一块儿去吃饭的,但是鉴于你今天的表现让人生气,你还是自己吃吧,我们就不带你了。”
“……”
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江放也没有拒绝的必要,只得应道:“行吧。”
“小朱还在下面等我,”钟吟火急火燎地说,“我先走了。”
看到门口架子上放着的酒,她又叮嘱道:“这酒最多只能喝一半,一定要忍住哦!”
江放明明馋得很,但却不由自主地觉得,半瓶已经很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他“嗯”了一声,修长的身体懒洋洋地倚在门框边,看那个纤细的身影急匆匆地离开。
……
钟吟飞快地下楼,果然看到朱静雨在等自己。
她已经等了二十来分钟,无聊到徘徊着反覆欣赏宾馆毫无特点的墙壁。
听到脚步声,朱静雨转过头,欣喜地说:“茵茵,你可算是来了!”
“对不起,我没掌握好时间,”钟吟跑得都有些喘了,“我们现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