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着,哄着。
还能离咋的。
江放的右眼皮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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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吟生气了好几天。
当然,不是一句“老公”的原因,主要是江放当天晚上的“礼尚往来”把她欺负得太狠了些,一点儿也不懂得节制,让她次日难受了一整天,总得禁他一段时间以长记性。
为表态度,两人这几个晚上都是分房睡的。
直到江放快要把自己熬枯萎了,才终于等来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肾移植手术后,苏锦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再过没几天就出院了。
钟吟特地跟人调了班,和江放一起到s市去接她回来。
当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白云闲散。
钟吟很久没见到苏锦笑得这么开心。
母女俩手挽手走在前面,江放和钟和川提着东西跟在后面,画面和谐。
苏锦望了眼天空,对钟吟说道:“茵茵,爸爸妈妈想过两个月就搬到舒港去养老,你觉得怎么样?”
现在钟家内乱正盛,动荡在即,三代人针锋相对。
钟文丛大势已去,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心思管自己那个不成器的么子,钟和川和苏锦已经打定主意趁机从钟家搬出去住。
上次在手术室门口,钟文丛就曾说苏锦想去舒港,现在两人做好准备搬过去,钟吟当然开心。
她点头道:“我觉得挺好的,那里空气好,气候也好,四季如春。”
苏锦笑了笑,像小时候那样爱抚着女儿的头发,说:“就是和a市离得有点儿远,妈妈总觉得舍不得你。”
“虽然你从小到大都是个独立的孩子,凡事靠自己,离开爸爸妈妈也依然样样都能行,但是妈妈还从来没有离你这么远过,就连想来看你一趟,飞机都得两个小时。”
钟吟莫名被这话弄得有点儿伤感。
她想说“我有空就会常常过去看你”,可是医生的工作性质特殊,她没办法将这样的承诺说出口。
钟吟把喉间那股哽咽的话压下去,轻声道:“现在不是都能视频了吗。”
苏锦笑着点了点头:“也是。”
“那你们还回钟家吗?”钟吟问,“是不是还有东西在那里?”
苏锦摇头道:“不回了,我和你爸爸已经让王姨把重要的东西都偷偷打包好寄过来了,至于大件衣服之类的东西,不要就不要。”
钟吟:“好。”
之前江放已经跟两位长辈联系过,告诉他们在搬去舒港之前,可以先住在新春居,这会儿,一行人下了高铁以后,便直接往那处赶。
钟吟只知道江放把这里买了下来,可直到进门才发现,他竟然还把这里全部重新装修了一遍。
难怪他隔了这么久才告诉她。
新春居的房子是68平米的小户型,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居住面积摆在那里,即便五脏俱全,也还是一只小麻雀,原本这里的家具摆放拥挤,到处都显得狭窄,钟吟完全当成单身公寓住。
然而,江放请专业的团队重新设计装修过一番以后,家里变得焕然一新,该有的家具一样不少,但都做了重新排列组合、以旧换新,视觉效果上显得宽敞了许多。
新装修的房屋很少用到油漆,主要以浅咖色的实木装点,配上大量的绿植、白墙和暖色调的灯光,简约温馨而不失格调,很适合一家三口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