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什么了？”戟总觉得姜芋沉静的脸下有太多东西。

姜芋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你说的没错，我是从来没有喜欢过女生，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真的能够结婚生子。但是我并不是一定要喜欢谁，一定又和人在一起谈情说爱不可的……我觉得无所谓，也许我就在河阳一个人一辈子也说不定……”

“不喜欢女人也没有什么啊，”戟马上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会陪着你的……”

“你能给我生孩子吗？”姜芋翻了个白眼。

戟顿了下，“你不是说一辈子一个人不结婚生子了吗？”

“我是说可能……如果是你的话，如果你能生小孩搞不好我还可以考虑一下……”姜芋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别说不是人了，就算是人，那男人生子也不可能啊。

“哼，不难我就不说了。”姜芋道，“安穗现在是我的朋友，这个赌约也是我自己要结束的，你不要找她的麻烦。”

戟眯起眼，“你挺在意她的嘛……”

“都说了事朋友了。”戟跳过这个话题，他不喜欢喝姜芋谈其他女人的事——“刚才你说小孩……你真的那么喜欢小孩？”

“……”姜芋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骑士姜芋对人的感情一直是不怎么浓烈的，虽然一直说讨老婆生孩子，可是在他的意识里，就像是固定的东西，本来就该有的——平时看到小孩他也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但是想起梦里看到的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孩，回忆起他软乎乎地叫“爸爸”的声音，自己的心里也有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小孩子……好像还不错。”

“如果你真的喜欢小孩子，不一定要和女人生的。”戟想着姜芋要做的事别人还真的拦不了，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小孩子，那就满足他……小孩子就小孩子吧，小芋喜欢就好——说实话，戟想得还真的很远，只是姜芋不一定领情就是了。

“那还和男人生啊？”姜芋瞪了他一眼，“等你能生孩子再说吧。我要回去了，这段时间浪费了我不少时间，我的论文还没定稿呢。”

“论文的事不是更应该找我帮忙？”戟道。

“得了吧，桑教授回来了，我还是找他帮忙吧，”姜芋努嘴，“谁知道你肚子里憋着多少坏水呢。”

“哪能呢……”

这一次见面，戟算是满意的——至少姜芋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他对安穗，对女人没兴趣……至少自己可以不用想着把他给掰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