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川:“我可不记得你教过我,我只记得你骂过我,打过我。”
高明川面带微笑,可在刘松林看来却是像个索命的恶鬼一样,他不断挤着疼痛的眼睛解释:“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成祸害。天下老师哪有不打学生的?教育嘛,是为了培养人才的,不打不成才。你看,要是我当初不打你,你今天可能都不会当所长,而是当了小流氓。抓人的就不是你,而是别人;被抓的就不是别人,而是你了……”
围观的人和另外两名警察都纷纷点头,表示佩服刘校长的口才,认同刘校长的结论。
听到此番高论,高明川脸上忽红忽白,嘴里打着哈哈。
他从包里掏出一叠笔录纸:“按说本来应该去派出所的,不过看校长实在不方便,那就简单讲讲吧,我好做个笔录。”
刘松林反复说“没事没事”,但高明川一再强调必须公事公办。
刘松林想了半天,慢悠悠地说:“我和萧老师谈完事,正往家走,突然有个男的向我扑来,把我扑倒,往我头上泼了一头辣酱,一面叫着‘我用硫酸泼死你’,然后裤子……”
刘明川不断记录着。
“你慢点讲,慢点讲……那个人是男是女?”
“当然是男的,嗓门很粗,人高马大,起码一百八十斤,力气大得惊人,不然咋能一下子把我扑倒?”
高明川又把脸转向其他人:“你们看到是谁行凶了吗?”
“没有,我们出来的时候,看见曹七正背着刘校长……”
高明川又把脸转向刘松林,也不纠结于像根麦秆一样弱不禁风的曹七,究竟能不能背动壮实的刘松林:“嗯,刘校长,你平时都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此时曹七积极地插话:“校长处理萧大器强奸女同学的事情,把他家人全得罪了,估计……”
刘松林抢白道:“不了解情况,就不要瞎说。一切都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今天这个案子肯定和萧家人无关,凶手个子很高,比萧家哪个人都高……”
“既然你被人袭击了,为什么刚才还说啥案件也没发生?”另一个看上去成熟稳重的民警发现了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