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东拉开拉开车门,盯着大器下车,大器走到离车不远的地方,把裤子脱到膝盖,就蹲下身体,吭哧吭哧拉了起来。
刘松林和曹七捂着鼻子也下了车,他们别过脸去,一方面可以不让那销魂的味道钻进鼻子,一方面可以看那几十米外的死鹰。
黄东却一直在盯着,若有所思,连鼻子也不捂。
大器蹲如钟,黄东站如松。
刚才晴了一会的天气,又刮起了一股阴森森的冷风,风中夹杂着豆大的雨点。刘松林和曹七嫌冷,要回车里。
黄东一脸鄙视,但又不好驳刘松林的面子,就冷冷地说:“再等会。”
刘松林和曹七放弃了回车里的念头,仍然站在那里看鹰。
黄东催促大器:“快点,不要磨磨蹭蹭耍花招!”
大器又拉了许久,突然他站了起来,黄东紧张得停下了手里旋转的刀子,只见大器慢悠悠把刚才脱到膝盖的外裤一把拽了下来,又把那灰色的裤衩也脱了下来,那裤衩鼓鼓囊囊,呀,衩衩里居然装的全是屎!怎么,难道这兔崽子真的有精神病了,这么大人,又不是三岁两岁,怎么拉裤衩里?也许这小兔崽子在装疯?
黄东还在脑海里做选择题,大器已经箭步冲来,抡起鼓鼓囊囊的裤衩,狠狠地挥向黄东的脸!
黄东刚举手想用刀挡,却已经被甩了满头、满脸、满眼睛的软黄金,眼前一片屎黄,令人作呕的味道进入了他的鼻腔。他急忙扔掉手中的刀,去擦眼睛。怎奈脸上的玩意又粘又稠,眼睛总是擦不干净。
大器又冲向正在看死鹰的刘松林,刘松林扭转身来,若有所悟,嘴里一句“你疯了”还没有说出口,大器就赏了一头软黄金,非常奇怪的是,里面竟然有个玻璃碴,把他的脸扎出了血。
曹七刚想逃,却一下子滑倒在地,大器像恶狼一样扑将过去,把那个已经没多少屎的脏裤衩套在了他头上……
趁着三个人处理满脸污秽的时刻,大器飞速从黄东脚下捡起自己的刀子,像兔子一样飞奔远处。
刘松林“呸呸呸”吐着嘴里的秽物,一只手抹着被雨水浇湿的脸,一只手捏着一块玻璃碴,在想它是从哪里来的。
曹七则把头上的裤衩拽掉,在雨水里洗头。
还是黄东冷静,他已经用手把屎糊的眼睛抹开,让视线正常起来,至于脸上的屎,他则让它自生自灭,他已经拔腿开始去追大器。但是黑云压顶,大雨瓢泼,天昏地暗中,哪里还有大器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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