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想了想,去拿了两瓶啤酒。
老人接过来:有烟没有?
凌先生又拿了两盒烟。
两个老人这才心满意足回到轮胎船上,很快就把船划到了芦苇荡中。
凌云看着大器,一笑,说了声:“我去换身衣服。”就跑开了,他一头钻进一个粉色的帐篷里去,好半天才出来。
一个风度翩翩的小帅哥,和刚刚见面时又有很大不同。
他手里拿着一套衣服,递给大器:“把你那身皮脱掉,换上吧。”
大器接过衣服,找到一棵树,脱下原来那身土里土气的旧衣服,换上一套笔挺潇洒的新衣服。遗憾的是这身衣服实在太小,太窄,大器几乎不敢走路。还没走到跟前,裤裆咔一声绷扯了。
大家哈哈大笑,刚才的一切危险,似乎从来就不曾发生过似的。
大器有点尴尬地说:“我还是穿我的衣服吧。”说着就又回到刚才那棵树后。
两分钟后大器换上自己的衣服回来了。
凌先生盯着大器,满脸带笑:“回头给你买身好衣服。”
大器:“我这衣服就很好。”
凌先生:“我家的客人不能穿得这么寒酸。”
大器不假思索就是一句,似乎受到凌云的传染:“我啥时候说要去你家做客?”
凌先生:“一般人想到我家做客还排不上队。”
凌云:“恨天,别跟他一般见识。做不做他的客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客人?”
大器笑道:“我和你,谁跟谁呀?我不仅想到你家做客,还想到你家做主呢。”
两个为这句俏皮话笑得前仰后合。
凌先生听到这话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这种表情被凌云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给凌云敲警钟:“我和谁交朋友,都是个人的事,你不许干涉。”
凌先生连连点头:“当然当然。”
这时候南风送来阵阵烤肉的香味。大器直咽口水,肚子也发出咕咕的叫声。
凌云拽着大器的胳膊,来到烧烤架跟前,他绕开羊肉串和烤鱼,直奔那条蛇。
凌云打死的那条蛇,被弯成波浪形穿在一根粗大的铁签子上,现在已经烤成了黄褐色,凌云炒起来就给大器喂到嘴边,大器表示谦让,凌云坚辞不受。大器咬了一口,却咬不断,毕竟这不是羊肉串,有脊椎骨连着。大器想起了自己的刀,就用刀把它切了下来。大器大口咀嚼,大口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