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器感觉，黑洞肚子里的高见和妙语，并不比牛一点少，黑洞是一只正在从酣睡中醒来的狮子。

“每一次的改革，都会带来红利，有人得到红利，就会有人失去利益，法律改革，也是一样……”

饭桌上的不是大哥，就是叔叔，甚至伯伯级的，大器捞不到发言的机会，只能认真地观察每一个人，揣摩每一个人，牛一点的激情四射，黑洞的剑走偏锋，所长的沉稳缜密，都使他受益良多。他有时候凝视说话人的表情，并进行目光交流。有时候则低头凝神，想着每一个人的言外之意。

突然，他发现了桌子下面下面的一幕奇异景观。李静珊在把她那光洁如玉、小巧玲珑、未穿袜子的脚丫从凉拖里抽出来。

她要踢人。大器估计她是要踢黑洞。因为黑洞不断抢牛一点的话头，她得悄悄提醒他。

大器的判断是对的。黑洞挨了急促的一踢，立即止住了自己的发言，把话题还给了牛一点。

牛一点夹了一筷子酸菜鱼，边嚼边说：“相关观点，我们都会撰写长文，制作专题，不光会轰动，还有行动……”

所长频频频点头。

大器不经意一低头，又发现了比刚才更加奇异的景观。李静珊光裸的脚，又开始追逐牛一点。牛一点慌忙逃避，她却紧追不舍，她甚至拨动脚指，轻挠他的小腿。

大器有些脸红，有些迷惑，李静珊不是黑洞的女朋友吗？夏小暖不是牛一点的女朋友吗？他们两个人搞这种小动作，到底是在演的是哪一出呀？

他又把头抬起来，目光从几个人脸上扫过，两位当事竟都若无其事，牛一点若无其事，李静珊更加若无其事，她把身子凑近小暖，讲一个笑话，小暖被逗得哈哈直乐。

大器看着这个漂亮的女人，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