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坐下，边吃凉皮，边和小戎聊天。还没说三句话，呼机又急促地响了起来。大红借用面馆的电话，给传呼台打了电话，知道是大业打的传呼。

“萧先生留言：家中出了大事，在县医院等我！”

大红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家太不给她省心了，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今天又是谁出了事呢？

她脸色阴沉回到饭桌跟前，小戎关切地问：“发生啥事了？”

大红欲言又止：“我弟弟出事了……”

小戎：“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

大红：“我自己解决吧。”说毕，就辞别小戎，从面馆出来。

小戎放下筷子，结了账，出得门来，一直骑着自己的摩托车，远远跟着大红的三轮车，来到县医院门口。大红把车停好，他也把车停好。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大业坐的红色出租车过来，他才启动摩托向家驶去。

出租车一停，大业就夹着根烟吊儿郎当下来，然后他把爷爷搀扶下来，半天不见，爷爷的白发增多了，眼神也黯淡无光。

大红心里一阵酸楚。

“爷爷，你怎么也来了？”大红迎了上去。

萧卓伦动了动嘴，还没顾上开口，大业把话头抢了过去：“大器这个二溜子又闯祸了！”

大红：“到底怎么回事？”

大业：“这个二流子喝醉了酒，偷偷摸摸进了学校广播室，就犯了病，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爷爷责备大业道：“那都是别人说的，你可别跟着嚼舌头，人呀，胳膊肘子不能往外拐。”

大业不服：“哼，那强奸的事情总是他自己干的吧？这个二流子，自己干了缺德事，还跑到学校广播室，在大广播上喊，说是萧学洪干的，一传十，十传百的就……”

大红：“先别说了，大器人呢？”

大业：“我长话短说，大器犯了精神病嘛，还跑到广播上乱喊……结果黄东也在广播上喊，是大器犯了精神病，现在，大器犯病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了……”

大红不耐烦：“大器现在人呢？”

大业：“刘松林和黄东把大器抓住，要送去看病，爷爷就让我赶紧带他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