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溜达溜达。”大器实在不想给这个吊儿郎当没正型的哥哥什么好脸色。
“溜达?那你刚才在外面和谁说话?”大业拉着长音,表示怀疑。
“一朋友。”大器想也不想就说。
“什么朋友?”大业问。
“普通朋友,”大器瞪了他一眼:“你觉得能是什么朋友?”
大业套话心切,于是费力地挤出了一个挺和善的微笑:“我咋听着有好多人?”
“一群记者。”
“有一个姑娘的声音……”大业试探着问道。
“一个学生,她奶奶病了。”大器冷淡地说。
“你怎么认识她的?”
“看报纸。”
“你怎么认识记者的?
“看报纸。”大器说。
“你怎么认识那个牛老师的?”大业凑近了点。
“看报纸。”大器往后一退,面无表情地把刚才的三个字又重复了一遍:“你喝水少了,一天说这么多话嘴上会起皮的。”
大器讨厌他打问这么多,恨不得把每句话都精简成标点符号。他觉得自己缩句功夫十分了得,小学上语文课遇上这种题都没现在顺溜。
“谢谢你的关心。”大业面无表情地说,他又想了想,觉得像挤牙膏似的套话也没啥意思,而且套不出什么了,于是一撇嘴,无心继续掰扯。
“谁关心你了?”大器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