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自一个省内一个县城一个贫困的山村。
还是四岁的时候,她的父亲就因胃癌去世了。
据她说,她父亲当时生病送到医院做手术,手术还算成功,按说可以再活几年的。
但是手术后出了个意外。由于主刀医生的疏忽,一把手术刀忘记到了他肚子里。主刀医生没发现,现场的护士也没有发现。???c0
后来她父亲经常感觉肚子疼痛难忍,就又到医院检查,一透视,发现肚子里有异物,那是一把手术刀!
再次送到医院手术,肚子打开以后,手术刀是顺利取出来了,但是那把手术刀在肚子里,又划破了许多地方,有些部位的肉都像肉馅一样,惨不忍睹。
最终,她的父亲没有活过那年的冬天,就撒手尘寰了,留给她和母亲的,是无尽的眼泪和一笔债务。
为了生存下去,母亲带着她改嫁,又生下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继父是个煤矿工人,冷酷而暴虐,不仅对她非打即骂,让她吃不饱,穿不暖,即使对自己亲生的儿女,打起来也下手没有轻重,随便抄起什么东西,都能打下来,无论是笤帚,书本,衣服,还是锅碗,酒瓶子。
她从小就有一个愿望,考上大学,越远越好。
由于高考前一天晚上,继父又喝醉酒,殴打妈妈和三个孩子,她没能睡好。
考试那几天,她在考场上都发挥不佳,考的分数不是太理想,未能考到北京、上海或广州的名牌学校,而是只考到了省城的一所普通院校。
到学校报到的第一个星期天,她就去邮局寄包裹,她来学校时穿的那身新衣服,需要寄回去,因为妹妹还在等着穿,继父虽然对三个孩子都不好,但毕竟亲疏有别。对于已经花出去的钱,他还是要精准掌握其下落的。
由于已经在舞场上哭过,云亭亭的讲述口气平静了许多,她的声音微弱,缓慢。
他们的座位是两张相对的长椅,两人各占一边,对面而谈,听着听着,他无声无息挪到了她的身边。
他握住她的小手,爱抚着,忽然,他搂住了她的肩膀,她的身子斜倚到了他的怀里。
他把嘴贴在她的额头上,轻声说:“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女儿!”
听到他说出的这几个字,她又流泪了。
他赶紧去把她的眼泪吻掉。
她把他搂紧了,他索性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
而她则闭住眼睛,静静地享受着他的拥吻:“你就像我的爸爸……”
他用四个字表示同意:“我的孩子!我要弥补你失去的一切!”